“不了不了，”沈追迅速摇头，一脸避之不及的神色，“我对这个真的完全不在行。什么炼丹炼器画符画阵的，我一看到就头疼！”
少年秦之衍轻轻笑了一下：“你们修道之人，这些难道不是必学的吗？”
“不不不，”沈追竖起手指摇晃了两下，“纠正你两个错误。”
“第一，我在宗门里就是个杂役弟子，算不上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修道之人，现在修为也才区区炼气一层。”
“第二嘛，就算修道之人，也大多不会很全能，单修一样的多的是。比如我以后就想做个威风的剑修，这些杂学没什么涉猎的必要，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行吧，”秦之衍耸耸肩，“我明白了。”
“而且这不是有你嘛，我看你对这些都很感兴趣，也也蛮有天赋的样子。”少年沈追笑嘻嘻地说，“以后我有这方面的需要，我找你不就行了？”
“行行行，没问题，”秦之衍摇头一笑，“以后这些都是我的事。你就好好练你的剑吧。”
少年沈追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有些好奇地问：“说起来，你压根就没有修炼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为什么居然会修补法器？这好奇怪，说不通啊。”好了
秦之衍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常：“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我生来……便和你们不太一样。”
“怎样的不一样？”少年沈追锲而不舍地追问。
这一次秦之衍沉默了很久的时间。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毕竟年纪还小，这时神色里便难以抑制地掠过一些无法掩饰的痛苦和茫然：“我……”
少年沈追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追问，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良久之后，秦之衍终于低低开口：“我并不能算作是……是完整的人类。”
旁听了两个少年全部互动的沈追微微一惊，不是完整的人类？
这是什么意思？
他和秦之衍相处的时间里，并未发现对方身上有何异样。
“不是完整的人类？”少年沈追听了，显然也十分诧异。
他上下打量着秦之衍，眼神里露出显而易见的疑惑：“你有妖族血统，或者魔族血统，还是其他我没听过的种族血统？但是……但是都不像啊。”
不管是妖族还是魔族，在形貌上都和人类有异，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除非秦之衍有意变化过自己的相貌，否则不可能长得完完全全是人类的样子。
“不是你们这里常见的那些种族，”秦之衍轻轻摇头，“我身上的一部分血缘，来自……来自一种你们这里不曾存在的生物。”
沈追眨了眨眼：“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生物？”
“……不是。”
秦之衍又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是……我也不曾了解的一种生物。我妈妈说，这种生物，被称之为……系统。”
系统？！
沈追神色微惊，顿时有些心神震荡。
秦之衍是……人类和系统的后代？！
这简直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随即他又想起对方有两个天赋技能，【洞察之眼】和【机械之心】。
之前还不觉得，但现在一联想……这两个技能，确实很像进阶版的系统能力！
尤其是洞察之眼，能扫描其他各种生物、物品的具体信息，窥破弱点，进行追踪等等……这就很像是自己系统666所展示过的能力。
只是比666更强更高级。
震惊过后，沈追便觉得，从秦之衍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如果说他是半人半系统的存在，那也确实很有可能。
说不定自己之前也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失忆而忘记了而已。
唯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系统居然能够……繁衍？
而且还能够和人类混血？
他实在难以想象，像666那种小光球要怎么去和人类产生后代。
收敛起思绪，沈追重又将目光投向山洞里的两名少年。
少年沈追对秦之衍口中的“系统”很是好奇，秦之衍却没有再提及更多，他也就知趣地不再问了。
又待了一会儿，沈追就看到少年版的自己拎起食盒，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我先走啦，晚上如果有空就再过来看你。不过……很可能会被管事指派活计。如果没看到我过来，那你要么自己弄点饭吃，要么就服用我上次给你的辟谷丹吧。”
“好。”秦之衍点点头，然后特别沉稳地表示，“我已经学会做饭，应该不用吃辟谷丹了。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别别别！免了吧！”少年沈追立刻反应很大地摆手，“我宁愿选择辟谷丹！”
他撂下这句话，随后火烧火燎地跑出了门，似乎生怕秦之衍再度向他发出邀请。
秦之衍笑了笑，依旧坐在原处，目送着手拎食盒的少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