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下一代人!黔首之子虽然贱,却也有向学之心,仲尼开私学之先河,第一次使得学子无贵贱之分,遂有圣门出,天下庶人为之欣喜!士者高高在上,浑然不知民心所向四字!”
“春秋时代,国人可以废立乃至于驱逐不贤的国君,至如今,却再无国人敢这般作为,是因为如今的君主威严远远强于过去,如今的各国民众,无论是国人还是黔首,都远远愚昧于过去!”
“你们害怕变法,因为乱的不是国……”
程知远看似是指向杜仓,但却是指桑骂槐,在点戳很多人!
“乱的是你们的国!”
这种变法过于可怕,很多人听得都是脊背发凉,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士的代表,是秦国体制内还能存在的,为数不多的强大贵族。
国与贵族之国,有根本的不同!
“你想说,春秋故法更好?!程夫子,我未曾想到你居然是这般愚蠢之人!”
杜仓神色很难看,法家的存在目的就是中央集权以及弱民,若是民强君弱,确实是有可能重新出现春秋时代国人驱逐国君的无厘头事件。
程知远叹息一声,像是恨铁不成钢道:“罢了罢了,你这老圣人这般愚钝,其实恐怕也不是愚钝,而是不愿意听从我这骇人的话吧。”
漆雕晖适时道:“夫子所说是极有道理的,但却与世之法流不符啊!”
“依我所见,儒也好,法也罢,都乃一道之极端,而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可一昧走咸,走淡之路,若是儒为表,法为骨,岂非更好?”
漆雕晖给出了他此行的答案之一,但是杜仓却并不买账。
而程知远则是震声道:“此之中庸,不堪用也!”
“表象与里象皆变,但核心未变,便不过是只披了羊皮的狼!”
“怎么士之利为国之利,民之利非国之利吗?说到底,各位在意的,既不是士之利,亦非民之利!”
“而是【权之利】吧!”
程知远这就是赤裸裸在这场辩论赛上撕开了所有人的脸,但在场的人却也没有几个能说出不对二字的!
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漆雕晖沉默一会,而杜仓则是冷笑道:“那仲尼也曾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士都不懂的东西,民会懂?”
程知远:“哦?可我怎么听说,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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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颂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