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初扭头，轻轻的看着她，目光浅浅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仿佛闪现了太多的东西。
有自责、懊恼、后悔、心痛……
汤蓉就这样看着她的眸子，有些心惊。
直觉上，他应该是要说一些什么不好的话。
汤蓉因着害怕，忙退离了他一步，讪讪的开口说道：“我先起床了，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季年初的目光依旧是那么浅浅的望着她，仿若这秋天里的日光一般，那么浅浅的，虽然明亮，但却让人心生寒意。
“算了，我也不用问你了，我自己去随便做一点好了，你收拾收拾也出来吧，等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说罢，汤蓉就如同战败的士兵一样，灰溜溜的逃窜了出来。
直到出了房间，她的心都还在一直不断砰砰乱跳。
季年初默。
怎么他想说个什么东西，就那么难呢？
无言的抓了抓脑袋，他开始整理着装，穿好了衣服之后，便走了出去。
如同汤蓉所说的那般，他待会儿还要上班，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会议要开呢。
出来的时候，汤蓉已经备好了早点，两块儿早餐肉，一块面包，一杯牛奶，一颗鸡蛋。
作为早餐，这正正好。
季年初斯文的吃完之后，便如同往常一般，走了出去。
在门口，他也是礼貌的和汤蓉道别。
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前段时间的互敬互重。
可是隐隐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可又好像，什么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