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朝他脸上多看了两眼,那俊美的脸庞上竟不经意地染上了些许红晕。
一诗作罢,在场的才子们也噎了声,怎么这么个风情万种的书生,一直籍籍无名。
白居易轻轻点了点头,虽是年少,却音律极强,诗中的情感也拿捏得很准,这天赋,倘若再加以指点,给他个好的平台,这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元稹看着白居易这么盯着他,有些不自在,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丢了脸面,内心有一些失落。在自己喜欢的诗人面前献丑,真是让人难受。
"元弟,"白居易的声音很有磁性,两个字轻轻地向元稹的心头一击,"礼尚往来,我也送一首给你吧。"
赠元稹
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
岂无山上苗,径寸无岁寒。
岂无要津水,咫尺有波澜。
之子异于是,久要誓不谖。
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
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
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
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
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
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
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
元稹一愣,这是,在褒奖自己?
白居易赞赏地一笑,"听闻元兄也要科考,不知今后能否做个同僚?"
与白公子做同僚?元稹脸一红,那岂不是可与他日日会面,天天吟诗作赋?
宴会上继续一片笙歌,白居易倒是开始沉醉起来,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真不说这人也可使人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