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下榻行礼都办不到。
想见他的心被硬生生浇了冷水,她现在连动一下手都疲惫不堪。
这样的她,她不愿意让他看,她不愿让他知道她没用到这种地步。
她是祭司一脉的圣女,是修为高强的圣修国圣女,不是个无法动弹的没用的小女人。
下一秒,他的问题扯回她散开的心神:“为什么只燃油灯?”他不知说些什么,偶尔看见屋内的一灯如豆,想起闫子书说的话,这他也十分好奇。
她软软的回道:“夜明珠是冷光。”她现下的身子经不得半分刺激,更何况,她也不喜欢夜明珠,光线太过冷冽。
慕炽微微侧首,任及地的黑发垂落肩头,他盯着寒玉床里那一团雪白和外露的一个黑色小脑袋,唇瓣微蠕,“你……”
要说什么?
责怪她这次的莽撞,还是该斥责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慕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至极。
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
“闫子书说你不能睡是什么意思?”想起方才闫子书离去时说的话,席白皱了皱眉,问道。
那是因为睡了就死定了。
她心里悠悠回答道。
“不想说。”
任性的口吻让他一阵失神,似乎他又看到了小时的慕炽。
“为什么不转过来让本帝看看你?”她一直背对着他,从进门到现在,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