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鹤鸣杀气腾腾的瞪着他,咬牙启齿道。
高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前不久你不是刚杀了不少吗!
“对了,那白鹤你看出她什么底细了吗?”懒得理这茬,高盛换了个话题,决定和她聊聊正事。
“我怎么知道!”鹤鸣满脸写着不高兴,没好气道。
“我说师妹,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高盛倒不觉得奇怪,以前他就想给她定门亲事,找个合适的人可以照顾她。奈何遭到鹤鸣的严重拒绝,并且对方直接表示她喜欢女人。初听时,他有些惊讶,但长兄如父,身为老父亲,孩子开心就好。
原本他确实没看出什么苗头,鹤鸣我行我素惯了,哪有心情管别人死活。但白鹤是个意外。能让她这个救人全看心情的人出手把人从阎王那里抢回来,这本身就很奇怪。再看谢凝那张脸,他忽然明白了。
鹤鸣抿了抿唇。
看她这样,高盛权当她默认了。转念一想,高盛开始发愁。就谢凝那性格,她很为他家师妹担心啊!
“师兄,怎么才能追妻?”鹤鸣纠结了一瞬,目光灼灼的盯着高盛。
高盛:……
我又没追过,我怎么知道!
正在房间里的谢凝撑着脑袋,有些遗憾。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怕是把人吓到了。她分析了下对方的心理,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我拿你当救命恩人,你却想睡我”
真是丧心病狂啊,谢凝难得觉得自己不是人了一回。
事实如谢凝所想,这个晚上他们过得一点都不平静。可不是嘛,高盛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轻松的取了被人的盟主之位,就是没有宫里那些人干涉,这武林上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看眼下这情况,现在这地方是没法待了。高盛新官上任,没什么帮手,盟主之位必须得凭借他自己的手段坐稳,四皇子并不会出手相助。
人生最尴尬的莫过于两拨杀手狭路相逢,有着共同的敌人。谢凝真是服气了,谢琛想要杀她的心还真是深啊!高盛瞧见另一拨人是跑来杀他的,但也无差别准备灭了他们,为此他表示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等解决完了这些杀手,已是后半夜了。他们三个人纵然武艺超群,但这车轮战难免有所损耗,等杀手都被干掉了,都累的直接躺在了地上,不想起来。
“看来还是想要你死的人多。”谢凝啧啧感叹。
高盛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吧!
鹤鸣擦了擦染了不少血的风月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追杀不止,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下去。鹤鸣抬眸看谢凝,发现她还是挂着云淡风轻的姿态。
“如果我是你师兄,那现在就新官上任三把火,以绝对的实力碾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鹤鸣皱了皱眉,“但师兄并没有帮手。”
他是四皇子的人,但这是暗地里的身份,不能被人所知。四皇子也不会派人过来帮忙,再天衣无缝的计划也难免会有纰漏。朝中几位皇子兵不血刃的过招,四皇子因为他的条件被他们想当然的给忽略了。即使这样,那些人也不会掉以轻心。毕竟历朝历代不是没有最初不被看好,结果最后对方才是赢家的人。
武林里必然有其他皇子安插的人,四皇子的人呢不便暴露太多,不然就多一分陷四皇子到危险境地的可能。
而且,他一个名不经传的无名小卒突然变成武林新秀,突然有人相助扫清武林的话,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人家他身上有猫腻吗?
谢凝摇了摇头,她当然不会这么做。“江湖里分帮结派的风气严重,表面上看他们是和和气气,背地里却是谁都不服谁。你们可以以此为契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有一条路,就是打蛇打七寸,他们越是在乎什么,就拿捏住他们的弱点要挟。”
“白姑娘想的太简单了。此法看起来简单,但分寸不好拿捏,这便是最大的隐患。”高盛不太赞同,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人呢?拿捏别人的弱点确实可以短期内有效的打压住他们,但万一这些人拉帮结派一起搞死他怎么办?打压有多厉害,反扑就会成倍增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那些人精不会不懂。
啧,谢凝叹了口气,“我并没有说用你们的名字出面。”
高盛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鹤鸣沉着脸,微微思索着。
“若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为四皇子办事的。”
谢凝刚说完便对上了高盛似笑非笑的眼神,“白姑娘,有些话不适合说出来。”
谢凝呵了一声,“你家殿下尚且不敢同我这样说话。”
高盛脸色大变,鹤鸣发现他不太正常的脸色,还有些状况外。
谢凝的地位远超今上那些货真价实的公主。她出身高贵,母亲是备受尊崇的长公主,父亲是长平侯侯爷。京城里没有哪家贵女比得上她这般尊贵,也没有哪个公主比谢凝受宠。时有文人道,荣华郡主乃帝国明珠,独一无二。
就是宫中几位皇子殿下,见着谢凝那也是不敢说句重话的。这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份的缘故,毕竟好几位皇子出身也不低。他们还是皇位继承人呢,哪至于对谢凝客气!
真正让他们顾忌谢凝的是她比她的母亲、上一位长公主更加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