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听这话秦胖子脸色更不好了，许清泽倒是依旧无动于衷。
开口的黄头发叫章谦，也是江城的一富二代，家里背景比不上卓氏集团，但谁叫家里的老子就他一个独苗儿呢，不像卓天，上头掌权的是他哥卓辰。
所以，虽然惹不起，但还是忍不住作死的挑衅。
“卓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私下里荤素不忌怎么到我们跟前就装起修道士了，倒显得兄弟们个个不是人似的，去丽丽，给咱卓少松松筋骨。”
被叫丽丽的是章谦的女伴之一，一听这话立马挺着半露的酥胸做作的靠近，“嗯~谦哥，人家喜欢的是你嘛，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卓少喜欢小的。”
一句话意味不明，被讨好的神色愉悦，戏水浪笑，被得罪的却愈发阴沉。
卓天从许清泽他们进来时就沉下脸，警察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他？一瞬间的慌乱后立马恢复镇定，舒展着手臂手里摇晃着半杯香槟，他很不喜欢后面那人的眼神。
“你说对了”，卓天抿了一口酒，目光阴郁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丽丽，又放肆的落在许清泽身上，“我不仅喜欢小的，我还喜欢白脸，怎么样？”
习惯性抬下巴，眼睑闭合时间过长，4字腿，自负到极点。
“不怎么样。”
许清泽靠近温泉池蹲下撩了一捧汤水，而后抬头戏弄的看着卓天。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各方面比你强大的男人，尤其是男性功能方面，怎么，我的魅力已经大到可以让你克服心理障碍的地步了吗！”
卧槽！......
许清泽这一灵魂发问倒先把秦胖子震住了，其他人也不遑多让，只有卓天，隐隐约约在暴怒的边缘。
许清泽站起身，“跟我们走一趟吧，卓先生，我怕再说下去你会打我。”
......
看着又立马恢复矜持贵公子人设的许清泽，秦胖子第一次禁不住在心里反思，他真是狗眼看人‘低’！人泽哥这气场明明是上面的那一个！
......
卓天穿戴好后就被直接带回审讯室了，一身灰色西装配上金框眼镜，这会儿倒是神色平静，很像个遵纪守法的斯文绅士，除了坐姿略显大爷。
许清泽没打算直接审他，因为没有证据，但架不住有些人非要犯蠢往圈子里跳。
卓天：“警官，说说吧，请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刚准备出去的许清泽又返身坐下了，“眉毛向上跳，这样的人一般可以自问自答。”
“嗯，也是”，卓天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犯罪嫌疑人被拘传的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官，直接问吧，我好决定要不要请辩护律师。”
许清泽笑了，“你怎么知道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一般的配合调查呢？”
“哦，是吗”，卓天的神色有一瞬间怔愣，随即恢复正常，撑着胳膊往起来里坐了一下，“我不太懂你们的专业名词，不过跟邢老师有关吧。”
“我昨天去看她了，才知道她已经遇害了，你们应该调查过我，我是四中的英语老师，昨天本来是想商量节后小考卷的事儿，打电话没人接才去看她的。至于前天晚上，我一直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备课，十一点多才回主市区，这点楼下的保安可以证明，接我的司机也可以证明，除此之外，这起案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
这还有主动交代的？秦胖子虽然不懂微表情，但总觉得浑身怪异，卓天这种人要是直接说老子没杀人或许可信度还更高些。
旁边的许清泽低着头接手记录员的工作，听他说完了才抬头打量了一下。
因为节后出小考卷的事儿，连打三个电话，中间还没有时间间隔，两人一个在市中心一个在老城区，就直接跑人家里来看了......槽多无口，除了废话就是谎话，声音倒是很有迷惑性，这就是他不想直接审问的原因，不拆穿对不起他的专业素养，拆穿又没有直接证据，不是扯皮就是死不承认，想必不在场证明也是自己人提前做好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作答，卓天扭了扭脖子重新靠回椅背上，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看来他真的很为自己刚才的一番说辞自得啊。
许清泽撂下笔，也学着他的样子身体后仰，“谁跟你说我们叫你来是因为刑念慈的案子？罗桅怀孕了知道吗？”
......
突然的话题转变，卓天眯着眼想了半天，翘起的一条腿放下，脚尖有节奏的哒哒的敲打着地面，“知道，我承认孩子是我的，罗桅喜欢我，她自愿的。”
他的状态很放松，情绪高涨，竟然还有痒痒得意。
......许清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承认，那他们之前推断的杀人灭口还有何原因？卓天显然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否知道罗桅怀了他的孩子，或者说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秦胖子不知道是否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非常难看。
半晌，卓天身体前倾好笑的看着许清泽又说了一句：“警官，她十六岁了，这不犯法，再说我还没告她主动勾引我呢。”
妈的！这畜生是真的不要脸！
秦胖子憋着气砰的一下踹向桌子腿，到底是记得这里是审讯室，没再做其他举动。
许清泽倒是没那么大情绪波动，卓天的说辞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你知道她吸毒吗？”
卓天：“知道，她有时候状态不好，我劝过了，她不听。”
语调轻快，眉毛上扬，两侧肩膀轻微耸起，双手自然向外摊开。
“那你不用请律师了”，许清泽啪的一下合上本子，眼睛直视着卓天，半晌，“科普一下，不以盈利为目的为他人代买仅用于吸食的毒品，数量较大者会构成非法持有毒品罪，这半年下来想必钱花的不少吧，所以，安心待着吧，肯定不止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