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骁宇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微弱的只比蚊子声大一些。
又在床上躺了半晌,徐骁宇一直在想着昨晚那个梦,醒来后的他不像梦中那样激动,却依然不解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末了他想,虽然总把熬夜叫做修仙,但也没想到真把自己修到了一个玄幻世界中啊。
“熬夜猝死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会是我呢?我这运气要是能用在其他地方该多好啊,就算是捡矿泉水瓶子也该捡到金子了。”
徐骁宇愤恨的翻了个身,脑后的疼痛让他疼的龇牙咧嘴,伸手摸了一把,之间尽是粘滑的红色血液。
“让我用你的名字活下去?行,那我就继续熬夜猝死会去,一回生二回熟嘛是吧!傻子才信你的鬼话去找那个黑不溜秋的地方!”
走下床,秋拾桑开了房门。小白已经不在门口了,只留下一个装满清水的铜盆,上头还飘着些晒干的小花。
“苜蓿花?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家伙平常都用这东西泡水洗脸?利尿祛湿的东西还能这样用吗?”秋拾桑捻着一朵花发出了疑问,片刻后反应过来:“如果是我,我应该不认识这些药材,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因为昨天的‘梦’?”
秋拾桑赶紧将丝帕丢进了盆里,砸出来的水花飞溅到铜镜上,他看到铜镜下紧凑排列着的瓶瓶罐罐,赶忙揭开瓶盖放到鼻尖嗅着。只稍稍一闻,其中的药材名字就在脑中冒了出来。
“我居然全都知道……”秋拾桑望着手上的小陶瓷瓶,满脸不可置信,“秋拾桑你原来是个精致的男人吗?房间里这么多女子使用的香膏。”
这个技能虽然好像很厉害,但是对于非医学专业的自己来说,并没什么用。秋拾桑望着水中倒影:“难道要我代替你在这个世界当一个医生?”
随即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嗤笑一声,“不可能!”
“记住我们的游戏规则。”脑海里忽然回荡出这句话。秋拾桑像被雷击一样,僵在了原地。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我们是一体的,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他尝试着与那个声音沟通:“难道游戏规则里没有不准强迫他人参与游戏这一条吗!”
“那是你们的规则,我的世界里,我就是规则。”
“也太狂妄了。”
那声音很开心:“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
“你这样难道不算干涉游戏吗?”
“只是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做出格的举动。这是最后一次灵识交流,游戏愉快。”
愉快?怎么会愉快。他安慰自己:“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哪天陨石降落就给自己砸回去了呢?”心里又觉得好笑,哪有人咒自己死的。
换好衣服的秋拾桑顺从潜意识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医馆后门,门廊下小白正坐在小马扎上磨药,身体一晃一晃,腰上挂着个秋拾桑昨日未见的兔子包,随动作发出阵阵声响。秋拾桑走过去摸了摸小白的发顶,明明是人类的黑发,触手却跟柔软的兔毛无二致。
“啊,师父早!师父你先进去,小白给你端粥过来!”
看着小白匆忙跑进厨房给他张罗早饭,秋拾桑心里头别提多感动,一边夸小白贴心懂事,一边骂前秋拾桑压迫小朋友。
秋拾桑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袍,这套衣服还是他在衣柜角落里头找到的。与其他衣服比起来虽然颜色奇怪了些,但是料子崭新干净,展开后还有些淡淡的植草香味,这味道闻着清苦但却不让人讨厌。
医馆内没有过多的装潢,一道梧桐青鸟绣花屏风隔去了近半间医馆,隔出了个简单的会客室。红木高柜沿着墙根放着,划成一个个正方小屉,外头糊着的纸笺已经有些发黄,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秋拾桑走到了一侧的诊桌前,将桌上的小摆件拿起又放下。迷雾村的季节像是夏季,还是早晨风就有些热人,砚台里的墨汁应该是昨日磨好的,此时已经干的查不到了,只在中间留有半指节的水印。
将书籍翻开到夹着桃木笺的那一页,是一些民间治疗顽疾的偏方,标注出来的草药效用大多是清热解毒、缓解疼痛。秋拾桑这一梦,只恢复了些医术上的造诣,没有一丝身体主人的平生回忆,在秋拾桑的理解里跟玩游戏时点天赋技能是差不多。
平铺的黄色的宣纸因为夏风吹起碰撞,刺啦声一阵接一阵。秋拾桑不懂书法,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爱学习更不爱练字的主,学习时为了敷衍过关都是抄的学霸作业,那字叫一个龙飞凤舞,后来大学到上班用电脑比较多,更是不注重书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