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必朝这里已经捂住了不存在的脸,陆小凤还大睁着眼睛表示反应不过来。
金九龄用扇子敲了敲宫必朝的剑身,“哒哒”响:“你若当真有灵,就自行到国库里来吧,别连累了陆大侠。”
还没等宫必朝出什么幺蛾子,陆小凤把他塞进了怀里:“有劳相告,我就不谢你了。”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金九龄拿扇子挡住笑意,随意告了句辞,往街里晃了晃就消失在影影绰绰的车马流里。
陆小凤眼底带着些凝重。
繁华的街道,总有那么几条狭窄的小道,墙上爬着藤蔓植物,开着几朵细碎的白花,长久不启用的门扉关不严密,风一吹就会“咯吱咯吱”的响。
果然,只要陆小凤有心要藏,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找来的。
这个地方可谓是十分隐蔽了,但是如果朝廷真心要找,暴露也不过是几天几夜的事情。
宫必朝此刻正被搁在一座沉香木制的剑架子上,也不知道陆小凤这个穷鬼是从哪里寻摸出这样一件宝贝的。
剑架子就摆在坐北朝南的香案上,陆小凤坐在对面,用一油纸包烧鸭子下酒。
烧鸭子没吃多少,两壶上好的老烧酒就都进了肚子,陆小凤“砰”的把酒壶搁在桌子上,抬头看向宫必朝。
整块的沉香木雕磨的剑架子,两端飞起的角好像某种鸟类振翼的样子,上了不知多少遍的漆,在光照下仿佛水的波纹一样柔和。
低头看看自己龟裂的剑身,宫必朝觉得自己好像配不上这个剑架。
“神剑,你若有灵,不必为我考虑。”陆小凤的酒量可不是两壶老酒就能说胡话的人,但他现在的眼神却有些恍惚,“使你恢复原样,却并不一定要由我做主。将你留在身边是我的私心,因此招致灾祸也不过是我咎由自取。”
拿起筷子,又放下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你休要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