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紧闭着眼睛，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多么不情愿。牟云笙拍拍他的脑袋，说：“肚子饿了，你的店开了没有？”
毕竟本来就不是神清气爽，这会儿更是头昏脑涨，俞浩点了点头，模样懵懂得很。
牟云笙坐起来，想了想，说：“先出去吃东西再说，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他说罢要站起来，衣服下摆却被拉住了。
这回换牟云笙懵了，他缓缓地低头，见俞浩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白生生的，漂亮的骨节就像是玉石雕刻出来的一样。牟云笙循着这只手望过去，见俞浩睁着眼睛看他。
俞浩舔了舔抿进去的嘴唇，那只手依旧拉着牟云笙的衣摆，慢腾腾地坐起来。
他没有动，俄顷将手松开。
他颓败地坐着，深吸一口气，明知道不合时宜，还是问：“我刚和张志敏分手，很多事情还没有说清楚。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如果这样有关系，那么比这更不清不楚的，又算什么呢？牟云笙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将手掌放在他的额头，轻笑道：“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高尚，其实你是知道的。”
闻言，俞浩微微打了一个颤。
“你的身体很迷人，叫的声音非常动听，像是第一次叫春的母猫，听起来有点儿惨，可我一听着身体就麻了。”牟云笙说着说着，看见他耷拉着脑袋，脸越来越红，像要滴血，“我不管你和他还有多少事情没有说清，只知道你和他分手了。事实上，即便你没有和他分手，我也觉得没关系。俞浩，一直觉得有关系的，是你自己而已。”
俞浩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牟云笙的眼睛。牟云笙的目光看起来有几分漠然，像是瞧不起他执着于趴在道德的高地。
他无辜极了，低头嗫嚅道：“我只是……不想害你……”
“害我被人说？”牟云笙挑眉。
他深呼吸，抓着浴巾的一角，难受地点头。
听罢，牟云笙皱起眉。他注视着俞浩，但俞浩始终没有抬头，仿佛从来不知该如何抬头。
忽然，俞浩听见牟云笙重重地叹了一声，站起身来。
俞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连忙再次抓住牟云笙的衣摆。
牟云笙回头。
他飞快地看了牟云笙一眼，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扭头盯着床单上的某个角落，说：“可以打包……”
“什么？”牟云笙怔了怔。
俞浩揪住身边的床单，懊恼地耷拉下脑袋。
看他如此沮丧，牟云笙却忍不住发笑。
牟云笙抬手压住俞浩的肩，转眼间将他压在身下，手更是即刻扯开了他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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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