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深深地看他一眼，将手放到他的股后，找着地方，慢慢将指头放进去。
还是紧，紧得一塌糊涂。裴西的手指刚进去一点，邱朝的脊背就瑟缩起来，随即像是站不住似的用手勾住他的肩。接着额头也抵上去，放在他的颈窝。
裴西安抚性地摸了摸邱朝的脑袋，又抚过他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往深处送，刚探进去，便加了另一指。
“别……别弄这个……”邱朝说话时还喘着气，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像催/情/药一般，“涂点东西，直接进来吧。”
差点就要依了他，裴西稳住整个贴上来的邱朝，耐着性子道：“……别闹，等会又嫌痛。”
“反正都要痛，长痛不如短痛……”邱朝抓他抓得极用力，把裴西肩头后颈的皮肤弄得泛红。他太白了，一道道红痕简直刺目，直让邱朝觉得看不下去。索性就不看了，转而靠过去蹭裴西的脸，然后凑在他的耳边说：“我忍不住了，裴老师。”
“……”
裴西掰过他的脸，从下巴往上吻，邱朝被亲得几乎就要飘起来，紧紧贴过去。
他们甚至连润滑都没有。
裴西顶/进来的时候邱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咬着牙夹紧后/面，然后又松开，他啃着裴西的脖颈，气喘吁吁道：“你……慢点……”
哪想裴西当真慢下来，严格地说是完全停下了动作，他用一只手掰过邱朝的下巴，在那上面重重亲一口，才压着声音问：“要多慢？”
“……”流氓，邱朝心里想，没有回答。
裴西又动起来，问他：“这样？”
“……”邱朝说不出话来，这样的顶/弄让他觉得舒服，因为动作轻，后面被顶开的不适感消失了，情/欲完全覆盖下来，邱朝不断地放松自己，好让裴西可以进入得更深。
很快他就站不住了，身子顺着墙往下滑，被裴西伸手捞住，警告他：“站好。”
“换你试试！”邱朝竟然还有力气拿手回拍他，嘟哝起来：“……我站不住了。”
但是裴西不仅没有理会，还加了把劲将他抵回冰凉的墙上，邱朝被冻得一机灵，立马不干了，两手伸过去圈住裴西的脖子，身子也缠上去和他紧贴。
“裴老师……”他仔细亲吻着裴西的耳廓，在间隙的时间小声说：“就依我一次……”
裴西侧过头来：“什么？”
邱朝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把下巴放回他的肩上。这样的姿势既温馨又甜蜜，如果不是衣服脱光了，下面还连在一起，简直就和平常互诉衷情的拥抱一样了。
“你每次都不依我。”他假意抱怨起来，又像撒娇，连自己都被肉麻到。
耳边响起裴西的一声轻笑，尚不及反应，便被掰过头急促地吻住。这个吻又长又狠，邱朝只觉得眼前渐渐白成一片，他又闭上眼，感觉到有不尽的白光兜头洒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西又开始动了。邱朝勉强靠背后墙壁的支撑站着，心思早已经模糊，他感到欲/望的沟壑难以填平，就算抱紧了裴西，与他肌肤相亲紧挨在一起，就算与他从嘴唇到耳根没完没了地亲吻。
顶/弄变得更快更深，邱朝的手从裴西的肩上滑下来，抵在他胸前的位置，裴西突然就笑了，停下动作来看他。
要了命，与他视线相交的瞬间邱朝脑子里蹦出这个想法。这双眼睛简直要了命的好看，银屏特写下有多迷人，被真实注视时，简直有超越前者十倍，甚至二十倍的魔力。
他想起与裴西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工作日的傍晚，两个人沿着荒芜的山路往下走。邱朝穿着很厚的短羽绒服，把手揣在衣服兜里，一口气下了几十道台阶，转过头气喘吁吁地对裴西说：“中午的时候明明是晴天啊，怎么到了晚上没有日落？早知道就不出来了，窝在家里睡觉多好！”
裴西被他拖着手走得飞快，忽然停下来，也感觉有一些累，他将身子靠在一侧的石壁上，把邱朝拉近怀里。
邱朝几乎算是乖顺的，靠在他怀里喘了两口，嘴上嘟囔着什么：“等一下要是有人下来，看见你，看见我们，就很有趣了。”
裴西亲过他的鬓角，调笑道：“这么冷的天，你猜还有没有人会来爬山。”
他说话的气息全部打在邱朝的耳边，痒得他缩了一下脖子，随即顾左右言其他一样：“走吧，再不走天全黑了。”
裴西没说话，搂着他细碎地亲了一会额头。又沉默了片刻，便听见上方传来脚步声与讲话声，邱朝赶紧挣开裴西的怀抱，和他拉出两个身位的距离。
是晨昏两头上山锻炼的老人，经过他们时完全不曾留意，聊着家长里短，很快往山下去了。邱朝憋着笑望向裴西，等人走远声音听不到了，才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说：“天这么冷，你猜还有没有人会来爬山？”
他学完腔就笑起来，裴西也笑了，伸手牵住他，手指在二人的手心摩挲一圈，然后就低头亲过来。
起初的时候邱朝只觉得茫然，甚至不知道唇舌间该作何回应，他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长睫毛扫过裴西眼下，于是裴西也睁开眼看向他。
在几乎就要全黑下去的天色里，邱朝看见裴西的眼睛，那里面如同藏了一把烛光，摇曳着散开又聚拢。迷茫的感觉忽然之间全数蒸发，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于是扯着裴西的领口将他推回石壁，扑过去，回敬一个热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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