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什么？”
“你知道。”说着，背在身后的手稍稍动了动，似乎已经很迫不及待想把贿金拿出来。
“我不知道。”裴西摇头，好整以暇地站在邱朝对面，一副等着看他表演的派头。
邱朝歪了歪头：“拜托，你真的知道。”
裴西似乎了解了，挑眉道：“那可能不行，我不答应。但是不答应是不是就没得东西收了？”
“你这个人真的……”邱朝将另一只手从背后拿出来，掌上托着一只精致包装过的礼盒，同时道：“虽然提前了一点，但……生日快乐。”
裴西笑起来，伸手将盒子接住了，他倒是坦然，刚到手便将盒子拆开。
邱朝见他将表戴在腕间，接着道：“希望你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由它来计时，如果不坏的话。”
他说这句话时，裴西挑了挑眉，目光没有离开自己的腕间，直到片刻后才抬起头。
笑意始终无需隐藏，他没有答应好与不好，而是道：“谢谢。”
两人前后脚出门。邱朝先离开，裴西跟在他身后，将人送到玄关处，搂着腰抱了一会。裴西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道，邱朝埋在他的肩膀深深嗅了两口，同时感觉到耳廓被人亲吻传来痒意。
旋即放开拥抱，后退一步，对人说：“晚上等我电话。”
“好。”裴西亦放开他，对视时，用手理他额前碎发：“加油。”
离开裴西家之后，邱朝直接去了节目组指定选手汇合的地方。他们今天有一组外景宣传片的拍摄，地址选在城市尽头的一个创意公园。电视台工作人员早已经到了，搭起几处简易的阳伞和摄影棚，还有的人在往外搬设备。邱朝刚签过到，便收到陈杭飞打来的电话。他们也到了。
午后阳光强烈，气温突然变得很高。现场为了营造气氛放置着两台鼓风机。邱朝的站位正处在与它距离较近的地方，迎着风吹，NG多次以后，愈发觉得眼睛又干又涩。
拍摄持续到黄昏时分。收工以后，选手随大巴车返回电视台，匆匆用过晚饭便要开始正式的试音与彩排。
他一直没有时间看手机，待第一轮走位结束休息的间隙，邱朝回到休息室，发现微信上有无数的未读消息。其余的他都没立刻看，而是点开无人机编队表演的群，对方负责与他对接的人实时更新着今晚的进展。他们已经到达约定场地，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时间到了。
邱朝在群里简单回复，道过谢，退出了聊天界面。他还是决定给裴西打个电话。
通话音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来，裴西应过“喂”便不再开腔，他的嗓音低沉，电话里极其安静。不知怎的，那一刻邱朝只觉心脏激烈跳动，闻见嘭嗵声音。
“是我。”他呼吸了一口，开口道：“我马上又要去彩排了，结束以后时间也就过了，虽然现在还是早，但是生日快乐裴老师。”
电话那端有裴西呼吸的声音，随即听见他道：“谢谢。”
“你在半山吗？”
“在。”
邱朝笑起来：“那建议十分钟后去卧室一趟，打开窗帘，如果已经在卧室并且已经打开窗帘的话当我没说。”
裴西也笑了，气流转动，他与他隔着电波玩笑，问：“会有什么吗？该不会你躲在窗户外面。”
“你想我在那里吗？”邱朝鬼使神差地问。
“那你只剩十分钟了。”
“没关系，我灵魂到你身边，只需要一秒。”说完这句话，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有其他人进来拿东西。邱朝看了一眼时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现在只剩九分钟了，记得哦，我可能要先挂了。”
“好。”裴西淡定道。
“哎等等，”邱朝犹豫了一瞬，然后道：“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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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了三章……这个世道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