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七七比起来,靳清听到这个消息,就显得非常冷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再者说,他们能跑得了吗?
靳清让张七七在客厅沙发坐下,安慰道:“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吗,你慌什么,别自乱阵脚。”
张七七很丧气:“我没你这么乐观,卫渠是什么人你该比我清楚,如果他真活着,这么多年他是不是都在暗中监视我们?做什么他都知道。”
想到这种可能,张七七就更加丧。
靳清闭嘴不言,他本来对卫渠的死就抱有怀疑态度,与其惊慌失措,不如冷静下来想对策,逃跑无疑是最愚蠢的办法,以卫渠的手段,纵容他跟张七七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住,不过有一点张七七说准了,没人比他更了解卫渠。
对方行事极嚣张,数年前那场大爆炸的幕后推手还不知是谁,总避不开是跟卫渠有仇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卫渠眼皮底下使动作,背后权势也应当不小。再说,唆使周礼道犯罪的人真是卫渠的话,对方这些年也该是培养了不少势力,怕比之前还要难对付。
靳清不敢妄自菲薄,认为这几年在专业领域取得些许成绩就骄傲,对上卫渠那种变态,任谁都会恐惧,他这一身的本领,也还是卫渠手把手教他的呢。
想到这里,靳清很是挫败,真是卫渠的话,他和张七七连胜算的可能都没有,张七七要跑路,也在情理之中。
“事情还没到那步。”靳清只能这么说。
张七七烦躁不已,他恐惧卫渠已经到了闻名色变的地步,现在不跑,难不成要等到卫渠把他们都抓回去!
这边火烧眉毛的着急,引申各种猜测,而被张七七甩下的兰庭玺和李鹿川则是一头雾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心理分析处的个个都是神经病。
二人身份都不简单,林老从审讯室出来,也不能当做没看见,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对张七七近似落荒而逃的举措同样不解。
“你们靳处和张副处有点意思。”林老眯起眼,他没听错,刚刚周礼道说的就是代故人问好。
故人……
会是谁呢?
兰庭玺同样不解,眉头拧成中国结,可见他烦恼,面对跟自己父亲交情颇深的林老,他也没收着自己的性子,评价起靳清和张七七两人也没好话:“您老人家不知道,就他俩在我们公司都是奇葩,一个比一个疯,一个比一个缺德。”
林老瞅他一眼,没说话,端着大茶缸施施然晃回自己办公室,周礼道的话藏着巨大信息,故人、弃子……
锐利的眸光一闪而过,林老无声笑开,这个案子总是是有点意思了,他不关心政治场上的尔虞我诈,更不关心李局长站谁的队,现在又在为谁铲除异己,他在意的从来只是案子,原以为周礼道的犯案到此就结束,牵扯出来的无非是上头一些人物,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
蒙城还是盛暑大热天,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则是冰天雪地,寒风肆虐,巧而华丽的小院子被风雪淹没在暗色中,唯独一扇小窗有暖光洒出,勉强能让人窥见室内景象,正好是一老一少坐于正中,小声交谈。
“小少爷,棋局已经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