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咂了咂嘴:“要换吗?我本来还想着跟你传授一下经验呢...”
闻言温瑜受不了的起身套了浴袍就想往外走,这简直是待不下去了。
身后追来顾铭的声音:“哎瑜瑜你别走啊...”
......
隔壁汤池的两个男人其实也有涉及这个话题,但其深入的程度远远没有两个小孩儿那么深。
秦疏咬着根烟垂着眼睫靠在岸边坐着。
边上是摘了金丝眼镜的司衍。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倒是司衍先开了口:“不打算瞒了?”
秦疏咬着烟吐了个烟圈,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这还能怎么瞒。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
司衍挑挑眉:“忍不住?之前不也忍了那么多年了。”
“之前那是情况不允许。现在秦家差不多已经在我手里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下子反倒是司衍好奇了。
“那小孩儿好歹也是顾家小少爷,那些老家伙还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秦疏随手把还剩半截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垂着眼淡淡道:“真做些什么倒应该不敢,但那些恶心人的小动作估计不会断。何况小孩儿的父母会作何反应——我不敢赌。”
他抬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灯光打下来,勾勒着他硬挺的面部轮廓。
秦疏抬手捋了把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慢慢的接了一句:“那没意思,我不希望小孩儿和我在一块还要担心受怕的。”
秦家家大业大,就像是一株千年古木一般,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长成的。
长久以来结下的那些根盘错节的事情也并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清的。
司衍也理解,因为理解所以倒也无需多言。
毕竟秦家这种家族就像是F国的皇室,一代接着一代传承下来,有多少腐朽黑暗都掩盖在繁荣昌盛的表面之下。
——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
秦疏收回来视线,有些幸灾乐祸的瞥了眼身旁好友:“你呢,也是摊牌了?”
提起这个司衍就还来气,但幸好自家小孩儿也没多为难自己。
他轻轻磨了磨牙:“那不然呢,我还要谢谢你?”
秦疏看他这反应也知道看来事情是解决了。他轻笑一声,非常自然的提起话题:“说起来。你们这是,到哪一步了?”
司衍捋了把头发,懒懒的靠着岸沿:“别提了,进度还没有你们快。”
“这不一样,西蒙。你以为我忍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秦疏又叼了根烟,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古铜色打火机。
他懒懒的把玩了一阵后才给自己唇角含着的烟点了火。
司衍的注意力被他轻轻放回架子上的打火机吸引了。
“你这打火机,到现在还用着呢?”
秦疏夹着烟淡淡的嗯了一声后才解释道:“小孩儿送的第一个礼物。”
司衍闻言跟着耸了耸肩,不再接话。
倒是秦疏又把话题拐了回来:“你父亲那边怎么说?”
司衍跟着从边上的置物架里摸了根烟出来含在唇里,满不在乎的咬着烟懒懒道:“他不重要,只要我母亲点头就够了。”
两个人曾经是同窗,秦疏自然也见过对方的母亲,是个成熟知性、处事得体,也很尊重人的女性。
他笑了声:“对比起我来,你这倒是简单。”
司衍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秦家都在你手里了,你还能难到哪儿去。”
他把还没点着的烟取下来架在烟灰缸上,站起来披上了浴袍。
抬步出门前还专程回头,看了眼还坐在池子里泡着的好友蹙着眉道:
“赶紧把你家小孩儿叫回来,自己老婆就该好好哄着,别老烦我家小朋友。”
秦疏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而后才慢悠悠的点了头。
司衍这才满意的迈步回房间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