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调息
提起沈金城最近遇到的问题，洛嘉怡也是满面愁容，她不懂这些，但是听了舅妈的描述也直觉这事不好解决。
“还不是那个开元银行。”洛嘉怡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有底气，把存款利息调高了一倍，贷款利息却降了一成。法租界里的私人银行就那么几家，他这明显是针对沈家。”
“怎么就是针对沈家的呢？”顾潜唐不解，“其他银行也都跟着调息了吗？”
洛嘉怡摇摇头：“开元调息只对金城银行的老客户。”
“这也太过分了！”吉田洋子气愤不已，“简直是，没有商业道德。”
顾潜唐眉头皱起：“如果真是这样，完全可以告他们，舅舅有没有找过他们？”
“都是私下里的手段，是姓宋的为抢客户开出的条件。”洛嘉怡道，“这还是舅舅一个老朋友偷偷告诉他的，舅舅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调息。可开元却把咱们这边的消息抖给了其他银行，现在舅舅成众矢之的。那几家银行纷纷上门来讨要说法，真是要逼死人了。”
顾潜唐眉目沉沉：“你早说过那姓宋的为人奸诈，爱使些下作手段，果然是不假。”
许君泽吃着苹果也不忘了评论：“听起来，我倒觉得这人似乎别有用心。”
几人俱都看他，他也浑不在意，继续把苹果核啃了两口，才道：“一般即便是用些手段的生意人，也没听说有瞄准了一家生意抢的，这么干的要么市面上就他们两家，要么就是故意针对了。沈家是不是得罪过他？”
洛嘉怡茫然摇头，顾潜唐哼道：“恐怕不是沈家得罪了姓宋的，只怕还是冲着我来的。”
洛嘉怡一愣，道：“李昭翎？”
陆又安却道：“不能够吧，李昭翎上次回绝了小野之后听说一直挺不顺的，好像那个苏菁菁要跟他裂穴呢。他还有心思跟这玩呢？”
“不懂别瞎说，裂穴是这意思吗？”顾潜唐嫌弃地白他一眼，“苏菁菁本来就有关东军的背景，她跟李昭翎不过是一时利益聚散罢了。”他无奈摇摇头，“从始至终，真正针对我的只有小野，其他人都是幌子。”
洛嘉怡惊道：“难不成开元银行背后的也是日本人？这可不成，这要是真的我得赶紧跟舅舅说一声。”
“你先别急。”顾潜唐安抚住她，“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虽然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回头舅舅那儿还是我去说，只是开元银行咱还不急着动它。”
“我当然是听你的。”洛嘉怡笑笑，虽然并不理解，但顾潜唐显然已经有了成算，她也就放下了这事。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总是叫她觉得甚是安心，好像只要出了事和顾潜唐说，他自然就能解决掉，什么都不需要自己操心。
许君泽耸耸肩：“夫唱妇随还真挺叫人羡慕。”
“这就羡慕了？”陆又安不忘了挤兑他，“郭大小姐也可以夫唱妇随，就看谁能做她的夫君了。”
许君泽瞪眼，冲他晃了晃拳头，最后却伸了个懒腰，拍拍顾潜唐的肩膀道：“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对了，我最近不打算继续在巡捕房干了，回头换了营生告诉你。”
大家又是吃了一惊，追着他问为什么不干巡捕了。
许君泽无甚所谓地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有点想去东北，跟日本人干一场。”见众人都是一脸的不赞同，他又笑着摆手，“我说着玩的，没那么大胆子。”
顾潜唐拉他：“那你现在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