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葵从狗毛中抬头看楚漫:“哟,闲着呢?”
楚漫很是娇矜地斜了她一眼:“怎么的?”
“怎么样?”
“呵。”
“弱鸡。”付葵开心了,放开元宝,任它继续和小乌龟玩耍,踩上自己的高跟凉拖也跑了出去。
今天的天很蓝,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白译倚靠在一棵桂花树上,笑着看着一群人忙得灰头土脸,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白得透明。
楚漫看了良久,最后转身进了厨房,去整理今晚要烤的食物。
他忽然有点犹豫,有点不确定了。
屋外,白译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看大开的房门,轻声嘀咕了一句:“嗯?人呢?”
夜幕降临,忙活了一天的一群人点亮了院子里的路灯,围坐在一起烤起肉来。
“富贵,把我那袋八二年的雪花啤酒拎出来!”
“你t不知道自己去啊!”
“狗子,鸡翅递我一下,我给你们展现一下高端操作。”
“烤个鸡翅你能高端到哪去……把翅烤成腿吗?”
这一次不仅有冰啤酒,唐龙锦还很鸡贼地买了一瓶江小白,试图灌醉楚漫。
场面于是变得十分焦灼了起来,一群人拿江小白看见空杯子就倒一点进去,摆了一桌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以及浓郁的烤肉香与烟熏味中,所有人都不太分得清哪些是白酒,哪些是啤酒,哪些是水了。
楚漫喝着啤酒,笑着冲汪晓挑衅:“伤敌一百,自损一千了吧?”
汪晓喝得脸通红,死不认账:“刚刚那杯哪里是白酒,白开水而已!”
趁几人都在喝酒,唐龙锦悄咪咪地顺了好几个鸡腿,大快朵颐。
白译也在吃,但他吃的是玉米,谁知道一口下去,这玉米竟然被撒了不少辣椒粉。强行咽下去一口,白译双眼微微一亮——好好吃!
等吃到最后,双唇红艳艳的灼烧着,微微发麻,白译才赶紧端了杯水喝下去。
一口下去,白译面露犹疑。
这个味道……不太像水啊。
一群人闹腾到了深夜,一个个跟魂不附体似的回了白译给他们腾的客房,倒头就睡。
楚漫拍拍白译的肩:“殿下,回去睡觉吧,这里明天我喊人来收拾。”
“……”
“殿下?”
白译晃悠了一体,慢慢站起来:“好,好的。”
“你没事吧?”
“没,没事,能……有什么……事。”白译摇摇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楚漫拽住了他,一把扳过他的肩,看着他泛滥着红晕的脸颊:“你不会喝醉了吧?”
“没,没有。”白译摇头。他现在脑子是清醒的,只是喝多了就大舌头,说话说不清楚。
听他艰难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结巴的原因,楚漫了然:“那快回房间休息吧,一群兔崽子太能闹了。”
白译不想说话,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看着他推房门进去,回头冲自己挥手微笑,楚漫忍不住勾起嘴角笑:“晚安。”
“咔哒。”
“砰!”
刚往自己的房间走了两步,楚漫隐隐听到白译房间传出一声闷响。
心头一跳,楚漫赶紧回身去拍他的房门,随手一推,门开了。
“殿下……殿下你怎么回事?”房间里,白译蹲在床的旁边,楚漫赶紧问。
“撞,撞到了……”白译指了一下一旁倒下的床头柜,俊秀的脸皱成一团,表达着自己的疼痛,“刚刚好像,吃太辣了,不太,舒服。”
这下楚漫慌得不知道该先处理哪里了,好歹冷静下来一点,找了水和药给他喂下去,又卷起他的裤子,露出他一截白皙的,膝盖处覆有一块淤青的小腿。
“下次注意点,还有,以后不要喝酒了。”把人拖到床上,用自己滚热的手掌去一点点按摩白译的胃部,楚漫的声音无奈而温柔。
白译感觉这会儿酒劲可能上头了,脑袋晕晕沉沉,连胃部的疼痛都不那么清晰了,只想睡觉。
显然没有听他讲话,更别说搭理他了。楚漫无奈地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悄悄改成了十指相扣。
指尖有些发凉,手心却是温热的,楚漫摩挲着他漂亮的指节,有点舍不得放手。
走了一会儿神,楚漫蓦然回魂了,一扭头,撞进了白译水润的黑眸中。
woc,他一直在看?他看多久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扯个玩笑掩盖过去,或者随便调笑几句,白译一定不会深想。只会像以前一样,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但是他没有。
甚至还紧了紧自己的手,使两只手的距离越发贴近。
白译本来都快睡着了,偏偏被手指处传来的麻麻痒痒的感觉弄醒,随后看着楚漫扣着他的手,眼角满满都是情意,一下清醒了。
他在干什么?
白译想替楚漫找个理由开脱,口才刚开,立马被楚漫察觉到了,于是他微微一笑:“殿下,我有很多点的喜欢你,怎么办。”
?!
白译感觉自己的世界坍塌了某个角落。
楚漫欺身过来,腰部肌肉拉出完美的弧线,手覆上了他
红润的脸颊,亲昵地捏了捏。
“晚安,好好睡觉。”掖了掖被子,调好空调,楚漫替他熄了灯,转身离开。
留下白译一个人被沉重的真相砸得脑袋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