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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十一)(2 / 2)

那个“昂昂男神创业兄弟情产粮组”的群,一手扛起冷圈的一片天。

江天一在从舟对着赵月月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人又开始赌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思考了半天,竟没发现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人事部的地界。

面对一办公室的目光和从舟的审视,江天一摸了摸鼻子,接着直接将人拉进他办公室里。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如果不是办公室是透明的,人事的员工八成还要以为这两位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毕竟天天粘一块儿。

对哦,还有休息室。

而在办公室中的江天一则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在落锁的瞬间就盯着从舟,问:“你今天从早上开始情绪就不对,你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从舟在听见他的问题时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有些近于诘问。

从舟的声音很轻,似乎底气不足地反驳:“我没有瞒你。我只是……只是还不是很能确定。”

“确定什么?”

从舟将公文包挂在一边,然后再慢慢地走到办公桌边。

他像是在拖延时间,或许是为了思考措辞。

半晌,他回到:“如果不能测定成分是因为从智能管家中取出芯片后氧化,没道理在真空环境下的实验也失败了,而且,如果真的与空气有关的话,我送到总部的那份样品,全都是废的。”

江天一盯着从舟的表情半天,带上些怒气地问:“你在自责?”

“我……我是有自责,但现在不重要,”他将优柔寡断的情绪甩出去,“我为了保证样品能够送到而采取手工分组,我以为这是周到,但实际上破坏了样品,可能造成了这次正公总部没有先于西北分部认识到事情症结,这是一个自负导致的错误,要改。”

“但你下次不会改。”江天一挺清楚这人,要改是南乳登天,更别提他多疑的性格。

从舟也不否认:“还有一件事就是,按照赵月月所表述的,如果是药剂和骨灰中某种成分结合就能产生催化剂,那么之前偷窃的事件,也极大程度与这件事有关。”

“你的意思是,小偷通过兰芝找到了当年消失的‘添加剂’改进版制作方法,然后影响了郭家,也就是郭昂雨的医药厂?”

“先假定药剂加骨灰是可行的,药剂的来源肯定不止国内这一份,国外不少,何须偷?所以这个假设在时间上是可以成立的,三年前他们就开始这么做。而现在忽然又要找这份单子,最有可能的是听说了国内有一份与国外新旧配方都不一样的,再顺蔓摸瓜找到兰芝,找到许长生教授。从而混在郭昂雨的药厂中,造成制药厂的混乱。”

江天一反问:“制药厂的混乱有什么好处?是最终目的?”

这回从舟沉默了,许久,他才抬头与江天一对视:“所以我倾向于假定不成立,总部给出的是错误答案。”

总部根本没有检测他送去的样本,所以才连对他擅动样本的诘责都没有,或许连发现都没有发现。

这个认知和三年前那次大清扫一样,这种现象总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三年前,想到因为自己的过失死去的姜家夫妇。

江天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办公桌前,那双手又按上了他毛茸茸的脑袋,随意揉乱。从舟正心烦意乱,伸手想拍掉,谁知这时候男人忽然笑了:“你又想太多。如果只是证据不充足怎么办?”

从舟低着头看脚尖,忽然感受到男人按在自己头上的手加大了粒度。

“你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认定了一个答案后就使劲找可能的证据,而非根据证据推出最有

可能的答案。这样不行。”

江天一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从舟脑门上开始冒汗,他想要抬头,却被死死按住。或许脑袋上面不是一只手或者两只手,因为他的耳朵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就在旁边。

“假定你的假设成立,如果一切从开始就是一场乌龙,又怎么算?”

“郭昂雨是郭千城的亲孙子,郭千城也必定会给孙子最大的支持,你说会不会,从一开始,郭千城就没有把真的制作方法放在画后面?他们拿了假的,而郭昂雨制作的是真的,所以,才没有百分百的死亡率。”

“还有,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郭昂雨的团队必定不可能是从前不久开始研究的,这么多年,必定将产品完善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到临床试验的地步,那么为什么那名背叛者会急吼吼地替换掉最后的单子?他不怕生产出来的东西还是不理想的吗?”

从舟哑然了,这是个漏洞百出的故事。

“据我所知,允长生的生产地为了保险不止一处,几处最后生产的流程也是经过严格检定的,假单子混进其中一处后必定原料或工艺上有差别,为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且,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夜莺要将东西混进药里?从偷窃画的人的角度来看,他认为这份是真的,所以才混进了允长生,难不成是为了治病救人?但又为什么会不加检验就投入生产?难不成是有老虎在后面追?”

这一切,就像是有一头老虎在后面追一样,从郭昂雨的第一批药剂完成质量检验到上市,再到出事,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过从舟去了趟安平江再回来的时间。

这期间,走私被捕、争夺样品、画展被盗、混入假药、患者死亡,这么多事一连串挤在一起,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这背后,不止两只手。”

不止太阴和夜莺,不是双方的博弈。

是更多的人,是千万只手促成了如今这种啼笑皆非的局面。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江天一的分析,从舟知觉脑袋上方骤然一轻,新鲜空气涌进鼻腔,而他的额头已经蒙了一层细汗,脸上浮了一层红晕。

再看江天一,情况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似乎是刚才用额头抵着他后脑勺和自己手掌,要弯着腰,有些耗费力气,这时候正在轻/喘恢复呼吸。

桌面上是由水蒸气凝成的掌印。

从舟觑了一眼桌上的掌印,没有急着擦掉,起身。

“其实你不用靠那么近我也会安静的,江保姆。”

回应是口水呛到嗓子的声音。

从舟勾勾嘴角,去开了门。

外头几张脸都巴巴地往这边看,似乎是在期待什么。但实际上,除了咳嗽声,什么都没有。

看见外头属下有些失望的脸,从舟有些想给新人训练的课表再挤一挤,课表上的空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嘛!

“什么事?”

急着敲门的是外勤的一位新人,显然是被老前辈支来干苦差事的。

他涨红着一张脸,想往里面看但又不敢看。

“我找江经理!”

“何事?”江天一出现在从舟身后,从舟侧开身子准备离开,给江天一和小新人讲话的空间。

但小新人的话让他脚步一顿,再也不能平静:“经理!林组长失联了!”

“成雪?!”

这漩涡,真的快得让人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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