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誉扮成应承安的仆从寸步不离地照料他,间或在夜半翻出篱笆,或去见前来送信的伯劳官,或去放飞信鸽。
只是要警惕被雁探司顺藤摸瓜,消息并不通畅,兴都宫中的近况一概不知,只听闻殷桓被召进宫后不久也断了音讯。
邵光誉不敢隐瞒,应承安心存担忧,却又不能自乱阵脚,还照旧吃饭睡觉,闲暇时间在屋中与邵光誉磨砺身手,纸上谈兵地学一学怎样脱身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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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桓被变相软禁在兴都宫中,城外驻军搜查应承安的下落,宿抚手头暂时无人可用,不得不将屠毅从含元宫中抓出来主持宫闱巡查之事,而自己一头扎进了政务之中,以此消磨被应承安无情抛弃的茫然无措。
城外是周斌率太平卫主持,雁探司人手不足,副使户凭从旁辅助。
户凭自在北城门见过应承安后就在疑心他的去向。
论理应承安该从南门出城往沅川去,到北门应当是故布疑阵,或是担忧南门防备森严,想着反其道而行,从北门绕路去沅川,太平卫当日没有在投宿之人中寻到应承安,再查就是循着这两个方位,但搜查两日一无所获,户凭也就勉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想着耽搁了一阵,只怕应承安已经避开他人眼目远去,就没有向他人提及,随意往北打马闲逛,还没见有什么异样,先得了宫内传信,令他进宫一趟。
应承安脱身的消息被宿抚按了下来,朝中一无所知,仍旧照常办公,但皇帝的一身伤瞒不下来,李乐语主持殿试后去面圣,撞上御医给宿抚换药,险些惊厥过去。
好在宿抚气色虽然不佳,神智都还清楚,李乐语问了两句由来,得了“准信”,就安心地退了下去。
宿抚将前几日含元宫闹出的乱子顺理成章地推到了胡络丝部身上,朝中言官义愤填膺地将北方诸部骂了一顿,大概有宿抚面北用兵战无不胜的底气在,骂得尤为酣畅淋漓。
宿抚照旧不看这些无用的折子,只吩咐翰林检讨们挑几份骂得好的出来,誊抄了送到威靖关,留作下次骂战的素材。
但毕竟是皇帝遇刺受伤,刚恢复没几日的早朝又断断续续起来,耗时不多的小朝会倒没取消,大朝会只留了除夕前一天的一次,户凭奉命入宫的时候,宿抚刚结束小朝会,坐在轮椅上去见了越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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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头晕,赶榜单字数勉强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