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我就加倍的折磨你……”陆渠想起以前的那些过往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是我不对,是我错了……再之后,我听到你说梦话,叫着别人的名字,再加上其他人的胡言乱语,我就怀疑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再加上那个时候,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所以……所以……”陆渠无力的垂下脑袋,“后来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了你,是我错了……”
“陆先生,现在道歉打感情牌,你不觉得有些迟了吗?”郁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轻描淡写的开口。
陆渠瞪他一眼没管他,看着苏且倾继续开口,“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改变我过去犯过的错,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待在你身边,只要能看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郁享冷哼了一声。迟来的悔悟又有什么用!
“是吗?”苏且倾冷笑看着他,缓缓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陆渠激动的扬起头,望着面前的苏且倾,用力点点头,“只要你还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啊……”苏且倾拖长音调,四下看了看,然后垂下眸子,“那不如你光着身子在D市跑一圈,大喊着‘我错了’怎么样?”
“……倾倾……”陆渠愣愣的望着她,似乎不相信她会提这样的要求,眼神有些躲闪,“倾倾,你是在开玩笑的是吗?”
“呵!”苏且倾突然冷下脸来,“开玩笑?!你当年让D市所有人追堵我的时候,我四处躲藏,担惊受怕,然后跟被刨光了的垃圾一样丢到你面前的时候,你不也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陆渠无力的垂下头,不知该怎么解释。
许久,陆渠抬起头,看着苏且倾冰冷的目光,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抬手就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
“不行!”白阳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放手!”陆渠冲他吼着。
“你疯了吗?”白阳瞪着他,这人最好面子,平时最重的也是自己的形象,要是他真这样做了,那跟杀了他有何区别!跟他解释不通,白阳又将目光移到了一边的苏且倾身上,缓了缓语气,“看在之前的面子上,能不能换个其他的?”
“……”苏且倾饶有兴趣的挑眉看了他一眼,许久,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我只是开个玩笑。”然后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阳盯着苏且倾的背影,心里复杂。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苏且倾的声音,“我受过的伤,吃过的苦,他动动嘴皮子就想让我释怀?做梦!”
陆渠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倾倾……”
“他还跪在外面,要我……”郁享在阳台上转了一去圈,又回到客厅,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苏且倾开口。
“不用!”苏且倾拿起一个苹果,不在乎道,“他愿意跪就跪,明天要是还在正好,记得带上离婚协议。”
“……好。”郁享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她是真的放下了?还是装作不在乎?
“怎么?”苏且倾看他的表情不对,恍然大悟,放下苹果,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很无情?”
郁享摇摇头,“不是。”
“说实话,没关系的。”
“真的没有,”郁享很认真的解释,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真的,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之一。”
“之一?”苏且倾好奇的看着他,另一个是蒲芥?
“嗯。”郁享却没有回答她,扭头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笑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在食堂里一根一根数筷子的女孩。
“你们走吧,我就在这里等她。”陆渠跪在酒店门口,望着二楼的亮灯的房间,沉着嗓子开口。
“你……”白阳为难的看着他,许久,终于妥协,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我陪你吧。要是你倒了,陆氏还不得忙死我!”转头拍了拍一直跟在身边的韩威,“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韩威望着他,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陆渠,突然一转身,往车奔去。
“……”白阳刚想吐槽这小子跑得比狼还快,就见韩威抱着一大坨毯子往这里奔来,心里诧异,“你这是……”
“夜凉,搭上这个好点。”韩威给陆渠搭上一件毯子,又解开自己的衣服披在白阳身上,冲他笑了笑,“咱们轮流,你上半夜,我下半夜。
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我要抓紧时间去休息了。”
“……”白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韩威撒腿就往车里跑去,感受着身上外套的热度,心里也暖了不少。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两个小时吗?自己是下半夜休息,岂不是……
再次望着车子的方向,白阳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蒲芥:什么?郁享那小子心中的姑娘才不是我勒。
郁享(嫌弃鄙视):怎么可能是她!一边抠脚一边吃西瓜的人,怎么可能是他心中的那株含羞草!
蒲芥:好哇!你敢嫌弃鄙视我!凉白开!
凉加:听说你嫌弃我家团子?!
郁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