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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箭(1 / 2)

进了屋子,陈渊只留了自己徒弟在屋内,把十王爷和屋内候着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宁季兴伤在背部中间,箭头可能伤及骨头,陈渊检查着刀具,边给小刀消毒边指挥傅风七固定住宁季兴,为了方便拔箭,也怕宁季兴挣扎中二次受伤。

傅风七听从陈渊命令,坐在床沿,将宁季兴面向自己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再将其双手夹在自己两臂之下。宁季兴已经彻底昏迷了,任由傅风七摆弄。

陈渊也不磨蹭,准备好了就先撕开了宁季兴后背上的衣服,直接上刀将已稍稍黏合的伤口重新划开,然后动手拔箭。

箭头已卡入骨缝中,陈渊为了减缓他的痛苦,拔箭时毫不迟疑,但重新划开伤口的剧痛还是使昏迷中的宁季兴挣扎了起来,只是他整个人被傅风七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傅风七手揽在他后腰处按住他,双臂死死夹住宁季兴的手。宁季兴挣脱不开,只能紧紧圈住前面这个躯体,手指用力掐进傅风七后背,嘴里不停发出呜咽声。

拔出箭后,血液随之涌出,陈渊立马接过徒弟递过来的烈酒往宁季兴伤口淋。傅风七想他应该是很痛,因为怀里这幅身子在剧烈地颤抖着,啜泣声也越发明显。陈渊手下完全不停,擦干净血水和酒便拿起早已备好的药往伤口撒。

陈渊不愧是江湖闻名的神医,拿出手的药效果立竿见影,几乎是撒上那层药的瞬间,伤口的血就止住了。陈渊又观察了片刻确认不会有意外后才拿干净布条把伤口包扎上。

傅风七松开宁季兴,小心翼翼将他人朝下平放在床上,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过用力,现在每根骨头都微微发痛。陈渊交代了事情后就带着徒弟匆匆离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这里是客房,守卫不是那么森严,环境也不是那么好,于是傅风七想了想,让守在外头的暗卫去禀报了十王爷,然后抱起人回了自己院子。

傅风七叫下人打了一桶热水进屋,自己慢慢把宁季兴的衣服全退去了,他的伤口沾不得水,但全身是汗想必十分难受。傅风七拧了热毛巾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把他全身擦了一遍,给他换上了干净的中衣,抱着他轻轻地放在了极为柔软的金丝蚕被上,又拿了另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忙完这一切傅风七才发现自己一身也很糟糕,黑衣虽然看不出脏,但混了烈酒与血水的味道极其难闻,傅风七把那桶热水拎了出去,为了节省时间打了桶井水随便冲冲就换了衣服回到了房间。

他想不通自己在急什么,但是进门看到宁季兴还安安静静睡在床上,他松了一口气。

十王爷来的时候,宁季兴已经陷入沉睡了,想来陈渊已经跟他汇报过情况了,十王爷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傅风七照顾他的时候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傅风七搬了个小卧榻在床头,却睡不着,时不时起来看看宁季兴的情况。陈渊留了两瓶药,说宁季兴有很大的概率半夜会发热,如果发热要马上吃药丸,另一瓶是明早换药用的。

就这么坐一会躺一会,当傅风七小憩了一会再起来看宁季兴时,发现他已经有点烧起来了。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在做噩梦,宁季兴皱着眉小声喃喃着什么,傅风七凑近了仔细听了一会,才听出念的是:“二哥。”

傅风七倒了碗水,扶起宁季兴轻轻地摇醒他,要他吃药。宁季兴眼睛半睁,又困又晕,身上还烫得很,很难受。感觉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苦得不行,他下意识想吐出去,却被一个碗顶了回来。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让他乖乖吃药。鬼使神差地,他就乖乖喝了口水把药咽下去了。

又就着碗喝了几口水,他被慢慢地放倒躺回床上。他眼前迷蒙一片看不清人,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给他盖完被子又把碗拿远了。

傅风七放下碗回到床边,就被床上的人拉住了手,嘴里还迷迷糊糊喊着“二哥。”

傅风七想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宁季兴却抓越紧,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二哥别走……”

其实这些天,宁季兴的无赖本性展露得明明白白,傅风七没少见他撒娇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露出如此明晃晃的委屈,让人,不知如何拒绝。

傅风七握着他的手塞回被子底下,拿另一只手给他掖好被角,然后将手掌覆在宁季兴拼命瞪着的湿润的眼睛上。宁季兴看不到人了,但手里还紧紧攥着对方的手,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手底下的睫毛刷过手心几次后不再动了,傅风七才慢慢移开手掌。床上的人终于安静下来,手也慢慢松开了,看样子是太累了睡着了。

但傅风七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松开宁季兴的手。

服了药又好好地睡了一晚上,再睁眼宁季兴觉得整个人舒服了很多,除了背部还在阵阵作痛外。

宁季兴动了动手,碰到了另一只不是自己的手,偏头望去,才看到傅风七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居然怀里还抱着剑。昨晚宁季兴只是难受加困,并没有到不清醒的地步,很快就回想起自己昨晚把他当成了二哥,还死缠着不放手的情景,难得有点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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