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低头看着,一声不出,看他圣洁的父为情热难耐,为欲望折磨,他坚强无辜的面具之下有什么要破体而出,惊天动地。
那是omega的本能。
今夜,房间里的是肖战和王博,又或者,他们只是omega和alpha,与其他千千万万个omega和alpha并无不同。
一根手指抚上肖战的唇,从两片嘴唇的缝隙中钻进去,不容拒绝。火热的舌头,是湿濡的,它缠绵而上,一会儿又退拒,叫人酥麻,叫最坚硬的心也摧折。
王博看着肖战,他的眼周晕着一圈淡淡病态的红,王博从肖战的眼里,看不到自己,亦看不到他。
药物强行催发的**,正在逐步侵蚀他的精神,他的眼中,是天堂,是地狱。
王博轻轻靠近,细细去亲吻他的颈侧,那里有最甘醇的烈酒,最迷人的甜,甜过乳房流出的乳汁。王博伸出舌头舔过腺体,引起身下人电流过体般的战栗。
然后是锁骨,是下颚,再来是嘴唇,王博吻他,犹如吻情人,他褪了他的衣衫,抚过完美的酮体,两人坦诚相见,肖战亦迎上他的唇。
他竟不避,
竟也肯吻他。
王博觉得有趣,将肖战额边的碎发悉数拨开,露出一张完美的脸。
肖战?肖战?
你可知你吻的是谁?
吻你的又是谁?
他们本是仇敌,二十年前,肖战一念起,即是王博父母身死家破人亡,连个安身立命之处,一日三餐都无。可肖战又收养了他,叫王博认他做哥哥,给了他二十年快乐富足的时光。
他从未叫他知道二十年前的往事,可仇恨就是只要人还活着,它便也同样活着,早晚有一天,像颗炸弹一样随时会引爆。
恨,摧毁人是一时的。
恨久了,它便会成就一个人。
王博一手抱住肖战的肩膀,一手伸进他的膝窝,将人抱起,走出房间,门外是空旷的草地。
凉风叫肖战瑟缩着缩进王博怀里,王博轻笑一下,他竟觉得可爱,如果不是今晚,他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是如此优秀的omega,可以叫世上任何一个alpha为他发狂。
走过草地,走入树木丛林之间,来到一处僻静的沙滩上,上面铺了一块红色的天鹅绒毯子,王博把人放上去。
药剂本就是剂量加倍,效力惊人,肖战下意识地抓住了王博的手。
王博居然可以感受到肖战的心情,他的哥哥很害怕,不想叫他走。
王博去吻他的手背,用最虔诚圣洁的心。
哥哥。
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因为你曾说过,
因为你曾许诺,
对着教堂里最尊贵无比的神,
向我保证,
这誓言一生有效。
王博轻声呢喃,他解下了自己的领带,盖上肖战的眼,从脑后系了一个结。
等会儿发生的事太过残忍,他也不想让他亲眼见证,瞬间摧毁一个人的精神,靠的是断送他的自尊,他的最爱,他所在乎的一切。
可瞬间灿烂的烟火更美,还是日渐枯萎的凋零更美,毫无疑问,王博选择的是后者。
等候着的人已经到来,王博随即离开了沙滩,他一步一步,走到高处,从高处俯视下面的**,看了一会儿,又皱着眉转过身。
手下人问他,要不要回去。
王博不看,却在听。
他告诉那个人,
我想知道最后是谁标记了他,而且要亲眼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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