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爷。”
余柏把易慎拉到一棵高大的香樟树后面,抱臂看着他道:“想说什么,如果是道歉的话就算了,我还要回家,别浪费我时间。”
易慎抿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余柏挑眉,这家伙不会要求婚吧。
当然……不是。余柏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看起来价格还不菲。
“你的生日要到了……”易慎低着头道,“我看你平时没有表,考试的时候会不方便。”
“我都没在意我生日,你怎么记得的。”余柏道。
易慎:“在老师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时候看见了。”
余柏道:“那也没必要买那么贵的。”
“因为你家很有钱……”
余柏接道:“所以怕我看不上地摊货?”
“嗯……”
“所以这就是你去酒吧的原因?去那里打工?”余柏失笑。
易慎道:“那个酒吧很干净,老板对我也很好。”
“老板?是那个女人吗?”
“嗯。”
“那你表也买了,还要去吗?”余柏问。
“要的,工期还没到,还有几天的样子。”
余柏拉着他往车的方向走,“你要来不及了吧,我送送你。”
最后易慎还是没犟过余柏,和他一起进了酒吧。
酒吧没有余柏想象中那样不堪,没有四射的炫目灯光,也没有哄闹的人群,反而有些冷清。
上次那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走来,打量着徐阑,余柏还是有些危机感,把易慎拦在自己身后,冷眼看她,“怎么称呼?”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他。”杨姐笑道,“叫我杨姐就行,易慎去换衣服。”
易慎点点头,看了余柏一眼便离开了。
“来,小弟弟,姐姐跟你说些话。”杨姐揽着余柏往吧台走。
余柏道:“易慎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哝,自己看。”杨姐示意。
余柏看着易慎换了服务员的衣服,不过那件白衬衫还穿在身上,帮人端茶倒水,等着客人吩咐。
“易慎这个人,怎么说呢,挺沉默的。”杨姐打量着余柏,“一看你就是个富家公子。”
“怎么?瞧不起有钱人?”余柏皱眉。
“不。”杨姐道,“只是觉得,易慎这个人太过于执着感情上的东西。”
“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辜负他吗?”
“先听我说,易慎很穷,你也知道,从小从福利院长大的,像他这种人应该忙着赚钱养活自己,没想到他居然边打工边读书,他一直坚信读书才有出路。”杨姐摇摇头说,“你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他一放假就会过来我这打工,同时还会打好几份工,饭从来没有吃饱过,钱一点点省下来都去交了学费。但他从来不在读书的时候打工,这倒是头一次。”
“他给我买了块表。”余柏抿嘴。
“很贵吧。”杨姐说,“他这样的,肯定很在意你们之间的贫富差距。”
余柏看着易慎忙活的样子沉默不语。
“我曾经想给过易慎一笔钱,但他拒绝了,他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穷人看待,他的自尊心挺强的。”杨姐道,“所以如果你哪天不喜欢他了,也记得慎重对他。”
“不会有那一天的。”余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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