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冷笑,他的口气有点冷,“做错了事情,道歉是应该的,他来的太晚了。不过他在你面前晃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没什么反应,不至于为了个道歉就动手吧。”
宋暖其实也有些混乱,她当时冲动了,压根就没想那么多,“那倒不至于,我打他是因为,因为,他想复合。你别生气。”
朱一龙略微想了想,“我似乎感觉到了说谎的气息。”
宋暖有些尴尬,“他叫我妹妹,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被刺激到了,没忍住,就动手了。”
朱一龙仍旧没有生气,但是神色郑重,“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恼羞成怒不是因为现在被要求复合,而是想到了过去,你其实,对那段感情,难以释怀。”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怀念过去,我们真的绝无可能。” 宋暖怕朱一龙误会,连忙解释,“我就是觉得莫名其妙,他简直疯了。”
“我不觉得,你那么好,他后悔是早晚的事情。”朱一龙毫不遮掩的称赞宋暖,“妹妹啊?怪不得你从不叫我哥哥,绝口不提,念念不忘,这个称呼是不是对你有特殊的意义?”朱一龙佯装生气。
宋暖推开朱一龙,“你别逗我了,难道叫你哥哥的人还少?看你每天唉唉唉,答应的也很欢快嘛。不过,我从没喊过你哥哥,还真是因为他。”
朱一龙咬咬嘴唇,他眼睛里充满着旺盛的求知欲,嘴上却说,“这个故事,我是不是不能听?”
宋暖又指指地垫,笑着说:“可以问,可以问。”
朱一龙失笑,“你还有多少秘密?”
“什么意思?”
“我一次撑够时间,把你的秘密都套出来。”朱一龙真的准备再做平板支撑。
宋暖早就不忍心了,一把抱过他,“秘密很多,你愿意听吗?”
“荣幸之至。”
宋暖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内心波澜,然后才开口,“我们最初就是特别老套的在仲景像面前拜了个兄妹,喊哥哥是因为他一度真的是我哥哥。我和常远南性格很像,在一起后会以为这是情投意合,上天注定。所以分手时,我很痛苦,其实这份痛苦大部分是我附加给自己的错觉。我认为将来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按照这种思路,分开就变成了件很残忍的事情。所以当时我做出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这几年我成熟了些,懂了些道理,才开始明白当年自己的幼稚,我恨这段感情,也恨自己,恨一切相关的事情,包括哥哥妹妹这个称呼。我们走到了绝路,只有恨,不可能再复合。其实我很不愿意提起和常远南相关的人和事,让我觉得屈辱。”她在述说这些的时候极为平静,像是在读别人的故事。
“是在逃避吗?”
宋暖否认,“不是,就是单纯的不想提起,我特别想抹掉这段黑历史,它和毛猴的性质还不太一样。”
朱一龙听到毛猴只是一笑,他眉头微皱,“那我们在剧组的时候,你为了叫我知难而退,不惜把这段历史拿出来,是有多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宋暖想不到朱一龙这么记仇,“拜托,我那是爱惨了你,不想你趟浑水,你以为我想自揭疮疤。”
朱一龙看着宋暖,眼神宁静,让人安定,他问:“那我就更好奇,那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这么讳莫如深,总不可能跑到人家楼下又哭又闹吧。”
宋暖嗤笑,“那种事情,大概只有贾冬冬能做出来吧。”
“这似乎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不过,我只对你的故事感兴趣。”
宋暖打算一次交代清楚,“也没有什么吧,那时候根本不敢闹,怕被常远南厌烦。在床上躺了三天,瘦了十几斤,我当时三观崩坏,完全没有理智,哪怕是做个地下情人也不在乎。想立刻辞职去找他,被主任拦下了。我还去找什么***啊,如果生米做成熟饭,大概他还是会对我负责的。”宋暖很随意的说起过往荒唐,这些事情在她心底埋了很久,她原以为自己早忘了的。
朱一龙抱紧了宋暖:“我们家暖受了很多苦啊。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宋暖安逸的把头靠在朱一龙肩膀上,“也没有什么吧,每个人失恋,其实都很痛苦。你呢,你失恋过吗?”
朱一龙却不想提自己的恋情,只说:“当然,我没有怎么难过,就去工作了。”
宋暖认同这个观点,她当时就是太不成熟,不知道寄情于工作的妙处,“那就好啊。工作是我们最忠贞的伙伴。”
“哎,你想生米做熟,难道一直没成功?”朱一龙唇角逐渐弯起来。
宋暖把头低到了朱一龙怀里,低低笑出声,“可不是嘛,那时候常远南当我是毒蛇猛兽,根本不愿意见我,我实在无从下手。再说我真的搞不到那种药。”
“还好你开不到药,不然一时想不开,吃了安眠药。”朱一龙觉得有些后怕,被深爱之人抛弃,真的很难承受,宋暖是至情至性的人,肯定会做傻事。
宋暖哈哈笑起来,“那你想错了,那种药我没有,安定、佳乐定我还是能开个一两瓶的。那时候,我口袋里总是装着的。”
虽然明知道是以前的事,朱一龙仍然冒出一身冷汗,他吓了一跳,再开口,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你没吃吧?”
宋暖摇头,“没有,药太苦。我虽然抑郁了,但一直在控制自己。”
朱一龙松了口气,“幸好你还有理智。”
“不过我割过腕。”宋暖语气淡然。
“你还真敢啊?”朱一龙倒抽了一口气,立刻拿起宋暖的两只手腕,放在眼前看。
宋暖笑笑:“早就看不出来了。那时我在糖糖宿舍,她的刀不够快,而且被发现的太及时。失血很少很少,不过太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