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润玉维持着笑容,睁开双眼,见到了桌上的碎瓷片。
酒杯碎了啊。他后知后觉的拿起一片瓷片。
似乎是因为方才他的力不从心,才让这玉瓷杯摔碎了啊。润玉忽然敛了笑容,他握住瓷片的手缓缓收紧。
感受到棱角嵌入皮肉中的痛,他却并未停下收紧的手,直到血流从掌心蜿蜒着滑下他的手,缓缓下滴。
“你这是做什么!”旭凤本纠结于自己的情感,这些日子不敢见润玉,仅是在水镜中观察着他,怎料今日竟出此事,见此情此景,他再忍不出,出现在了润玉面前。
见润玉未曾因他的话止住动作,旭凤猛地上前一手握紧润玉的手腕,一手用力向外扒他扣紧的四指。
润玉并未言语,只是无声的抗拒着旭凤的动作。
“你!”见润玉反倒是更加用力的攥紧拳头,旭凤只觉怒火一阵上涌,他猛地抬头看向润玉,却发现这人表情无一丝变化,甚是都没有看向自己。
旭凤气得嘴角都在微微抽搐,他骤然出手,砍在润玉后颈。
将昏迷的润玉揽在怀里,旭凤连忙将他手扒开,果不其然见那瓷片早已深嵌肉中,他将人抱回榻上,小心翼翼地将瓷片取出掷到一旁,施了灵力治愈了伤口,遂坐在床榻边端详着失了意识的人。
鬼使神差的,旭凤伸手拂去了润玉顺着额角滑落的汗,在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猛地顿住了——
不对!这种情感不该生出来!
旭凤猛地将手下移扣住了润玉纤细的脖颈,逐渐用力。
杀了他,杀了他就好了!
眼见着润玉逐渐无法呼吸,头本能的上仰试图缓解窒息的痛苦,就快要彻底喘不过来气时,他才恍然恢复了理智。
他在做什么?旭凤赶忙松开双手,看着润玉略显急促的喘息着。
面上略有潮红,许是因呼吸不畅而染上的,发丝潮湿的贴在面颊两侧。
视线突然定在了润玉眼角那滴未干的泪上,旭凤沉默了。
他定定的看着润玉,良久,方释然一笑。
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某种被压抑已久,被深深掩盖的情绪彻底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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