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你明白了。”
杜辰显没敢露出半分笑意，担心刺激到杜泽融脆弱的神经。他知道他明白了。他看到了对方逐渐变色的脸……但也只有这样严重的“要求”，他才会放一点心给他空间。他还是觉得杜泽融是为了跑为了躲起来才提出要来公司，但他也知道对方清楚他的手段。
权衡利弊后，杜辰显下了决心，“就这一个要求。你不触犯，就当它不存在。”
对方似乎陷入了恒久的沉默。
正当此时，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
第三者的介入打破了压抑的局面。
谢集问：“杜总，您找我？”
望了眼仿佛陷入黑洞出不来的某人，杜辰显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内心几番挣扎后，理智暂时占领上风：“哥，谢集会安排好你的岗位。如果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谢集，带我哥去人事部。”
他的神志渐渐回来了……有些冰冷的吸了口凉气，凉凉的看了对面一眼——不知咋的，他觉得杜辰显好像挺紧张的。看着就很过瘾。
杜泽融站起来，率先走出去。
“走吧。”是对谢集说的。
谢集早在踏进办公室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他一脸迷茫的看了眼杜辰显，后者冷扫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跟上去。
他走了。
办公室关上了门。
他走了……
杜辰显并没有放松下来。他刚刚糟心的赌了一把，虽然……赢了，但想一想输掉之后那另一番光景，他就心慌。
假如，他拒绝。那完蛋了，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又要被冷落，被敌视，被杜泽融用看变.态一样的目光……厌恶的凝视。
但是，他沉默的接受了……那他就不会被冷落、被敌视、被杜泽融用看变.态一样的目光厌恶的凝视……了吗？
不，或许……变本加厉。
……
这是个什么赌局，
不管怎样都是输。
在杜泽融面前，他只有输。
堂堂一个跨国公司总裁，在严谨的办公室内发了疯……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看起来十分懊恼。
这时候，是什么战胜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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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集小跑着跟在杜泽融后面，忍不住吐槽杜家少爷都是大长腿，尤其喜欢把人甩在身后！
“大少爷，您知道人事部在哪吗？”
杜泽融停下了：“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不知道，这么说只是让他停下来而已。谢集微微先他一步，“我带您去。”
这人太客气了，保不准搞得全公司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关系户’，杜泽融觉得有必要提醒他：“那个，额，你，你……”
“谢集，大少爷，我叫谢集，这是我的名片。”被他忘记名字不是头一次了，谢集特意递上名片，试图让自己的名字在他脑海里留下深刻一点的印象。
“谢集，在公司不用叫我少爷，叫我名字就好。我叫——”
“您叫杜泽融，知道知道。”他的记性好着呢！
“还有，不要使用尊称。我就是一打工的！”
“……好的。”谢集话锋一转，“对了大……小杜啊，”他顿了一下，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总公司这边人才济济，现在的岗位实际上是不空缺的。人事部那边可能会给你安排一个副职。”
“什么是副职？”
就是坐着打酱油白吃白喝还拿工资的那种，谢集笑了一笑，解释道：“副职的工作主要起监督，督导作用。就比如一个部门有经理，也有副经理，对吧？那么在岗位人员爆满的情况下呢，安排一个副职，就相当于是副副经理。你明白了吗？”
你明白了。
这句在前不久刚出现在某个王.八蛋口中的话，再一次刺激了杜泽融脆弱的心灵。让他的脸色再一次陷入阴沉。
更何况，他又不是傻子，还听不出来这特么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角色。
他可不是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