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强行忍住打人的冲动，笑道：“又不是伤在大人身上，疼不疼大人又怎知？”
却见清商缓缓拿起扇子，在自己左手相同的位置划过。
变故来的太突然，屋内众人都怔住了。
莫嫡抢上来，道：“大人，拿我试扇吧！”
清商将折扇递给耿良，道：“不必。”
耿良心道我拜服。狠人狠起来，真是连自己都砍。
如此面不改色，力道比方才还要重上几分，砍的却是自己的手，耿良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清商转向他，声音很轻，尾音微颤：“够了吗？”
耿良看着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此时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整张手心，鲜血从断口处汩汩流出，在地面泅出一小摊血迹，无言道：“够了够了，大人别折腾自己了。”
仵作验了尸，神色微微凝重：“启禀大人，与那扇子划出的伤口……不一致。”
莫嫡惊道：“怎么可能！”又对耿良道：“你没事带个如此凶狠的破扇子瞎晃悠干什么？”
耿良无奈一摊手：“草民一届布衣，日日学武习艺，平时强身健体，遇乱东奔西击，自保而已。大人明鉴。”
莫嫡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清商已道：“我信。”
莫嫡：“……大人。”
他大概是遇见了个假的清大人。
他一脸“老子弄死你”的神情，咬牙切齿对耿良道：“既然大人相信，那我也姑且相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