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距离自己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耿良实在跑不动了。
他突然刹住前行的脚步,转身反向对方直扑过去。
散开的发尾上沾染了细细的落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对方神色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直对着耿良的剑锋陡然一转,才未伤到他皮肉。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地。
下一秒,那只雪狼腾空而起,从二人头顶越过。
它可能算计好了时间,准备扑倒那少年,却不料被追的那位陡然发难,一时扑了个空。
耿良反应极快,右手去抓自己的腰带。那墨玉腰带平日扣在他腰间,毫不起眼,抓在掌心却竟是一把软剑。
雪狼最脆弱而不堪一击的腰腹暴露无疑。
就是现在!
耿良右手飞转,闪着寒光的剑锋没入了雪狼腰部。
贯穿。
鲜血喷涌而出。
雪狼仍保持一个跳跃的姿势,前爪微弯,粗尾上扬,在半空中停留几秒,然后直直向下栽去。
坠地。
那一击简直耗尽耿良最后气力,直到雪原重归寂静,他周身的防备才卸了下来。
他一懈怠,僵硬的身体才后知后觉地软下来,与那少年的严丝合缝。
对方被他压在身下,一丝不苟的衣服被压出凌乱的褶皱,两人薄唇离得极近,彼此呼吸交错。那少年右手正搭在他腰间,透过散乱的衣襟,触到内里中衣。而耿良又是如此投怀送抱的姿势,软下来的身体更像是一种全身心的交托,处处透露着任君采撷的无声邀请。仿佛两人离风雪之中的一个长拥,只差一伸手的距离。
那少年先是双眸微微睁大,随后安静乖巧得异常,感受到耿良突然软下来的身体,呼吸似乎滞住,右手手指微动。
耿良终于能够不被打断地勾起唇角,扬起一个笑容。
他说:“你看,我不仅能跑,还能打。”
他还未及看到对方微沉的眸色,人就先撑不过去地晕倒在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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