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耿良的小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他在经过那棵多灾多难的桃树边时,折了一枝桃花,略为笨拙地刻成一支木簪,也算补了他那根被清少言挑落、百觅不得的青丝带的空缺。
一日,他路过那棵桃树边,却惊觉树上桃花稀稀落落,若说以前多灾多难,如今简直遭了天劫。
他细细回想,昨夜无风无雨,不至于一夜之间,这桃花落了许多。
直到过了两日,这谜底才揭晓。
待耿良结束一天的樵夫生活,肩提手扛地回到自家山洞,便看见天然石桌上,铺着一方白布,上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耿良放下柴,上前戳了戳。
没有动静。
他便解下腰间软剑,挑开那小包一角。
待看清包中物事,他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笑得微微倾身,探手去抓石桌,没够到,手滑了下来,他又蹲下来,拼命抑制以手捶地的冲动,感觉自己生生笑出了泪意。
这笑不为其他,只因他想起那一树繁花的凄凉模样,最后竟只成了盘中几块桃花糕,也不知是清少言多少次失败尝试后的产物。
对方那张清冷寡淡的脸如在眼前。一想到从未见过所谓桃花糕的他仅凭几句空洞的描述,凭着想象做出这般小巧精致的东西,一想到他一脸正经与肃然,却是一手面粉一手桃花,就觉得莫名好笑。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直起身来细细打量。
糕体呈现出淡黄色,其上缀有一朵淡粉色的桃花,入鼻便是清香。
幸好清少言并未将桃花碾成粉状和入面粉,不然状况一定很惨烈。耿良掰开一块桃花糕,放在唇边,心中默默想。
是……阳春三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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