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凛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脸穿古装是这么的好看。
嗯,没错。这脸居然长得还和以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一头飘逸的长发和光滑细腻的皮肤吧。
这脸上没有痘!眼下也没有熬夜写作业留下的黑眼圈!头发也浓密,看起来完全没有会秃顶的烦恼!
也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古装美少年!
好看,特别的好看!非同一般的好看!
也是拥有天人之姿的神颜!
长安凛又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抬手用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划过。
他在感受手下触感光滑,细腻柔嫩的皮肤。
他摸得不由自主,倒不是因为觉得镜子里的人长得美,自己在臭美嘚瑟,而是这皮肤手感太好,实在太令人上瘾了!
原来皮肤好,竟然是这种滋味,手感真是妙不可言!
他摸得要停不下手了……
于是这动作落在长安远眼里,便成了花孔雀开屏却无人见的孤芳自赏了。
长安远觉得很闹心,替长安凛拿着镜子的手都紧了紧,像是忍了很久,才忍住了没把镜子砸到长安凛的脸上。
不过好在长安凛还算把握住了分寸,在长安远忍无可忍之前,停止了抚摸。
长安凛吁了口气,心道自己果然长的很不错。
不过比起自己的脸,自己还是更欣赏弟弟的脸一些的。
毕竟审美这东西,会有视觉疲劳,成天看一张脸,再好看也完全没有新鲜劲儿,会腻。
不过既然这身体和自己长得一样,那么依照穿越的常规套路——
“我是不是叫长安凛?”
“阿凛还记得?”
“不记得。”长安凛摇了摇头,急忙否认道,“只是方才灵光一现想起了这么个名字,再说不是一直叫我阿凛?我叫长安凛,那你叫什么?”
长安远将信将疑地看看他,答道:“在下长安远,表字非焱。”
“哦,对,还有字。”长安凛恍然大悟,又问,“那我的表字是什么?”
长安远接着答:“阿凛表字非鑫。”
“非鑫和非焱。”长安凛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倒听着就是一对非比寻常、相亲相爱的兄弟。”
想来父母起这表字时,应当是希望两人和和睦睦,相亲相爱,像兄弟一般兄友弟恭的。
然而现实却是总会与期盼背道而驰。
长安凛又伸手摸了摸铜镜中的面容,仰目看起站姿笔挺,玉树临风的长安远,心想:“恐怕这就和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是一个道理的。”
他拍了拍长安远的手臂,拖着被子,挪着屁股往床里睡了睡,复又拍了拍床铺,对长安远说:“你快别站着了。上来坐!”
长安远冷淡地抬了下眉头,淡淡道:“这不合规矩。”
“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长安凛伸手拉上长安远的衣袖,“方才还听说你腿伤着,站这么久你不痛?”
长安远纹丝不动,丝毫不领此人的好意。他觉得长安凛既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那必然是还多少记得些别的事情。
这些事情里但凡有自己,那八成就不是什么好事。
谁又知道这人是不是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搞幺蛾子呢。
“坐啊!”长安凛看他不动,又拍了拍被褥。
长安远依旧稳如泰山。
“你是不是怕床铺不够软?我觉得挺软和的,你上来坐应该不会觉得不舒服。”
长安远闻言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心说谁还不知道你床软和,全长安府就你最金贵,恨不得铺上千层蚕丝与百层棉褥,床软得像水豆腐。还连床单都是全丝锦缎,不能绣花,就因为绣花硌得慌。
“还是不合规矩?”长安凛探究着问,
这一次长安远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了。
长安凛观察着长安远的神色,发现这个阿远弟弟好像有点过于高冷了,冷的近乎面瘫,连个微表情都没有。
是得想个能让他表情崩坏的主意。
于是他伸手把长安远手里的镜子拿过来,放到了床边。跪起身,使自己几乎与长安远平视,接着抬起手,开始解起了长安远的衣带。
长安远吃了一惊,吓得猛地往后一退,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表情终于有了巨大的波动。
他瞪大自己的桃花美目,双瞳中泄露出满满的难以置信,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惊慌失措道:“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呀。”长安凛抬着凤目,状似无辜,其实内心却因为长安远的凌乱笑得乐不可支。他勉强绷住了脸,若无其事地说:“你说坐在床上不合规矩。那解了衣带,和衣躺下,总该合规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