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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香子(2 / 2)

“对啊,老胡,你见过?快快,告诉我,在哪儿?”

卿晔见着这两人似是要在这里聊开了,便上前拉了锦觅一把,说道:“锦觅,不如你先和这老人家一道去找那夜幽藤。其他的,等找到了药再说不迟。”

“对对对,阿晔你说的对!走走,老胡,咱们快走!”

锦觅不顾那老胡还在叫叫嚷嚷着什么,一把拖着他就进了那结界去,鎏英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一时间,只余了润玉和卿晔在外。

润玉方才道过谢后就一直守在旭凤,此时卿晔送走了锦觅鎏英,回身看去,发现他正准备把旭凤扶到一处更加平坦的地方,好让他靠得舒适些。

她自是要上去帮忙,不过润玉见她来了,只不过瞥了一眼,也没说些什么,手上动作继续着,直到将旭凤重新安顿好了,也没和卿晔开口说话。

卿晔不明白他这一出是何意,只当是阿玉或是在忧思旭凤的伤势,就先劝解着道:“阿玉,你看咱们现在都已经到了花界了,过一会儿锦觅和鎏英就能把夜幽藤带出来,给旭凤解毒的。你别太担心了,就算是锦觅和鎏英未能成功,这不还有我的嘛,你就别板着张脸了,多不好看呐。”

果然这话一说,润玉就扭过了头来看着她,缓缓问道:“若是她们失败,你又能如何?”

卿晔见润玉同她说话,还以为自己定是猜对了他心中忧虑,笑着道:“既然好言相借不成,那我就只能硬抢了,领教一番那十二花神令。待救了旭凤,再来和花界众芳主们赔罪。”

“你竟是愿意与花界结怨…”

润玉说话时转过了脸去,卿晔只得见他的眼角晕开一抹嫣红。

她不知为何阿玉又像是生了她的气,这回居然连眼睛都气红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怕像刚才一样,越说越错。

卿晔叹口气,将下巴搁在膝头上,抱着腿席地而坐,自遇到阿玉这两百多年来,他从未有过一日像今日这般古怪,甚至都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了。若是在往日里,纵使有时自己会和锦觅在栖梧宫玩得太久,他也有过不悦,但总是很快就好了。

自己也问过,阿玉却是答非所问,说道:“阿晔只消留在我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何敢期望更多呢?”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么静坐着到了夜里,卿晔更是如同一座雕塑,动也不敢动。心里叫苦不迭,只想着若是月下仙人在就好了,还能向他请教一二,不若就自己这么琢磨,只怕是枯坐到老也想不通为什么阿玉生气。

那边润玉又一次探了探旭凤的情况,发现并无恶化后就回了原处继续闭目养神,正好一阵凉风拂过,撩起卿晔的发丝,呵在她鼻尖,刺得她打了个喷嚏。

“啊啾!”

卿晔立马感受到那久违的熟悉注视,润玉的目光刚刚落在她身上,立马便感受到了,刹那间福临心至,蹬蹬蹬跑到他身边,不等他有任何反应是就一把坐下,靠得紧紧得,还把一只胳膊给抱在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才可怜吧吧地抬头望着润玉,嘟嘟囔囔地说道:“阿玉,我好冷啊,怎么花界的晚上会这么冷啊!你看,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说着就要撩起袖子露出手臂给他看,被润玉按下,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任凭她如何眨巴那双最是灿烂风流的桃花眼也无有动容。

“你我相处百年,为何我连你所修灵力是何系都不清楚?”

“啊?”这问话来得太突然,卿晔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我自幼便是如此,风水二系法术皆可使得,不过其实真论起来,我所修灵力乃事那混元灵力,无谓是五行的。”

“那你下次若是因要救人,伤了自身,该如何?”

“救人危急水火,这难道不该是我等修道之辈本色?纵有伤自身些许,也不可见死不救的。”

卿晔眉间颦颦,她不明润玉何出此问,看着他继续道:“若是有朝一日,阿玉遇上凶险,哪怕让我豁出性命,我也定当要保你周全;要是你受了伤,就算是要让我剜肉裂魄救你,亦是心甘情愿。”

“剜肉裂魄”四字刚从口出,润玉立马便觉心头一跳,心尖上的闪过的痛感稍纵即逝。

他当即就捂住还在大咧咧说个没停的卿晔的嘴,把她揽了进怀里,严声在她耳畔说道:“胡说八道,日后这种话,千万别再说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阿晔,你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夜里的风又吹过了这紫藤萝花瀑,带起沙沙作响,清冽的花香萦萦索索地绕在相拥在这一树繁华下的两人身上,纠纠缠缠,绵绵延延,直到再随风而去,飘散无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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