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
“我怎么觉得,任先生的意思,是要包养我了。”
任旬蹙起了眉,走到他身前。
“是寄住,别多想。”
“寄住?我爸妈未卜先知,出事之前就把我托孤给你了?”祺染抱着胳膊,找死的一笑,“任先生,你养宠物喜欢什么样儿的?乖一点的?还是会撒娇的?我都可……”
任旬拎起他甩在一边的羽绒衣,整个蒙到了祺染头上。
祺染被这一弄止住了话音,呆了两三秒才伸手到头顶扯下衣服。
“宠物也该有人权嘛。”祺染委委屈屈的嘟囔,任旬却早就不在他跟前了。
祺染找不见他,脸上就收了那副装出来气他的吊儿郎当样儿,变得云淡风轻。额前过长的碎发遮了眉毛,就要扎到眼睛里,看起来还不如刚才有生气一些。
“真没意思。”
小少爷像玩腻了刚到手的玩具,无所谓的往沙发里一靠,又合上了眼睛。
不过这次是真的睡着了,祺染折腾了一天,又在梦里折腾了一通,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过十分。
他翻了个身,发现自己正好好躺在卧室的床上,盖着被子,全须全尾,任旬连睡衣都没给他换。
他身上穿着毛衣,牛仔裤里还裹着保暖裤,整个人睡的腰酸背痛,难受的不行。
“切,假正经,给我脱个衣服会死啊,我又不是真的觉得你会对我怎么样……”祺染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三下五除二脱到只剩一条内裤,拖鞋也不穿,晃晃悠悠的走进浴室洗澡。
等到所有的个人卫生都打理好了,他也不困了。
祺染穿上浴袍,打算下楼喝水。
客厅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照下来温温柔柔,他倒是挺喜欢。电视还开着,传出新闻男主播程式化的磁性嗓音。
祺染走进一些,突然发现任旬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看文件。
“醒了,饿不饿?厨房里有……”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抽走了手机。
祺染像是酒精上头了一样跨坐到任旬大腿上,浴袍从中间开了叉,被迫露出圆润的膝盖和小腿。
任旬怕他摔下去,只能用手掌托着他的腰。祺染就顺势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靠了上去。
得寸进尺。
任旬想起来之前他说过的话,知道他在故意挑事儿,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怨气。刚想叫他下去,祺染整个人突然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在他怀里闷声细气的嘟囔。
“哥哥,我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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