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几天富有又如何,他仍旧是挥霍完了别人的施舍。
算得再好的命格又如何,他仍旧是一无所有的索取依靠。
真是糟透了,这一切都糟透了。
他凭什么对于澈生气,于澈只是想跟他交朋友不是么?
他凭什么任性觉得他比别人好,不就是个破算命的说的么?
他凭什么认为珏七比他弱,他就这么自以为是?
可是,他们夺走了我的亲人,我的家族。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我的懦弱,我的自大!
楚桑淮咬咬唇,委屈巴巴站起身子,跟正在忙碌的面摊老板说。“阿伯,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面摊老板刚想伸手摸摸楚桑淮的头,不过干过活得手带着油,便微笑着缩了回去。
“好,阿伯再见。”楚桑淮吸了吸鼻涕,带着哭腔道。说完,他尽力的跑到一个地方,那个有桃花的地方。
这座桥正是当日珏七与他一起来到的桥,桥边桃花正艳,落得桥上散落粉红斑点。白色的桥细致到每一根柱都刻画不同的图案。有几条乌黑的鱼游过,楚桑淮一上桥就试图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可是没有。
这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那句话意思是说他劣石难琢么?
楚桑淮垫着脚,看了看那流动的河水,几条鱼儿正在水中转着圈子嬉闹。
“珏七……”或许这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遗憾了吧。
经过此桥的人,并没有在意楚桑淮,毕竟在他们眼里,他还只是个小孩,嬉闹罢了。
“前辈,前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楚桑淮抽噎着,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
楚桑淮哭肿了眼,最后泪水遮掩视线,用手抹去,眼前溪水附上一片金鳞,在流动下,如龙翔游。沿着溪水尽端望去,太阳,正从那边照来。那是,正东,太阳升起的地方。
“?自八卦图而言,朝东者,阳气盛,修仙旺地,而临安城于东,尚宗也位东,这足以说明尚宗派地位不低。如果这么说,也可以理解为尚宗派势力庞大,自然照顾的范围也大了。”
楚桑淮突然响起胡汉说的那段话,顺着正东看去,仿佛能远远看见遥远的皇都盛景。
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座桥?是巧合,还是……
“你得活过今夜,明日辰时,醉香楼说书人。”
“我想你对仙门有什么误解,若那是想进就能进的,又何必设立门派。”
“性习顽劣,举止失雅,不思进取。”
或许,一切都有关联……
醉香楼,花神,说书人,算卦道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