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不会被骂卖腐吗？”莫瑶咬着吸管插了句话。
“想什么呢？”纪静抬头看他们，非常认真，“你俩都演受，拆开许配给两个大帅哥，不会有结果的。”
“……”江城和莫瑶对视一眼，一起翻了个白眼。不可能，他俩都长得这么浓眉大眼，怎么会是受。
“你看，他们对他们自己的攻受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艾希在旁边笑话道，又对他们造成了会心一击。
人要有梦想，不做1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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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的确是公司最保守的人，尤其面对合同，传统得有点古板。遇到不好说话的合作方，会直接会给他来一句：“你们这样混到倒闭都大红不了一次。”
顾寒本人遇到过一次，给人家回了句：“哦。”
这在业内不是什么好事，会被当成看不起人或是假清高，不过顾家家大业大，在某些时候还会间接变成他们的金主爸爸，谁也不想得罪他就是了。
“最近顾总看我的表情又和蔼了很多。”坐在练习室里，莫瑶看着江城，“你说他算不算一个严谨又开明的老大？”
能不管控艺人的私事、不歧视艺人的取向、还对每个人的长远发展负责，顾寒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了。
“我觉得和蔼这个词还不至于用到顾总身上。”江城忍不住笑了，“他不也就比我们大五岁。”
“他是我老板，就是我爸爸。”莫瑶由衷地说道，顿了顿，看了一眼江城，“全公司好像只有你不怕他，还替我跟他解释清楚了。”
“他在家的时候还挺……幽默的？”江城想的是毒舌又操心，但这时候说顾寒坏话好像不太合适，就换了个描述方式。
“你去过他家？”莫瑶突然坐直了身体，两眼放光地盯着他，“大别墅吗？有女仆吗？有管家吗？”
“呃……都没有。”他回答，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出于对顾寒的畏惧，大家很少提这事，所以莫瑶还不知道他住在顾寒家里。
“你为什么去过他家？”莫瑶果然问。
也不是不可以搪塞过去，但这事不少人都知道，好像现在瞒过去反而会越描越黑。
“你不知道吗？”他心虚地用问句做缓冲，“我住他家。”
“同居啊？”莫瑶的眼睛瞪大了。
“不是……”他叹了一口气，解释了当时地下室的事情。
“不是我想泡你，是他想泡你吧？”莫瑶恍然大悟，一瞬间提高了音调，“怪不得看我是那个表情！”
“我是靠在他院子里蹦迪住进去的。”他无奈地又强调了一遍。
“我要是在他院子里蹦迪，可能会被警察叔叔带走。”莫瑶认真地看着他。
对视五秒以后，江城认输了，但关于顾寒泡他这事，他绝不相信：“我都住了大半年了，也没看到他泡我。”
顾寒要喜欢他，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简单事情吗？还需要跟他相安无事住大半年？
“霸道总裁都是要面子的，他让你花他的钱就已经是真爱了，你还指望他怎么追你？”莫瑶仍然瞪着一双大眼，“你不是全公司著名赔钱艺人吗？”
“……我还帮你每期节目固定拿一个前三名呢。”他眯着眼睛看着莫瑶，“没有我，你的这个通告已经结束了。”
“但这和你负债累累不冲突。”莫瑶把手一摊，“优秀可以夸，但利益也是很重要的。”
说不过他，江城只有闭嘴，又开始他下午的练习。
“说真的，他不喜欢你，连保姆都不需要，怎么就光容忍你一个人住在那里？”莫瑶还不消停，还要继续八卦几句。
“可能他一个人也很无聊啊……”江城还要挣扎几句，“他一个人做饭还吃不完呢，多浪费。”
“所以他还给你做饭？”莫瑶准确地抓准了重点。
“嗯……”江城犹犹豫豫地承认了。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莫瑶又把手摊开，认真地看着他。
“不是吧，他跟我说你泡我，你跟我说他泡我，全世界都要泡我得了。”江城无奈地挣扎着。
“他不懂花花世界，我懂，我的直觉一定是准的。”莫瑶认真地点点头。
“万一错了呢？”他问。
“那不就误会一场。”莫瑶笑道。
“那还是算了吧。”他叹了一口气，又回到自己的热身里。
不管怎么问，一旦让顾寒觉察到他有这种想法，并认真地调侃他，他一定会羞愤自尽的。
他不知道顾寒喜欢他是不是真的，但他喜欢顾寒是真的。
那种青涩的喜欢，不能遭受揶揄的当头一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