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珊掐着点数着时间,终于等魏思晗站起身来。
那人的头发也不扎好,衣摆上还有草屑 ,看到林幼珊怔了怔,想要擦肩而过。林幼珊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她心里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伸手拉住她。
可是看到她懵懂的脸时,她又觉得好笑。
“有空没?”
“有空。”
那一天,她偷偷吻了她的眼睫,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江水、青山、晚霞以及绿树,带给了晚风,吹到墙上的壁山虎,它们笑她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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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一天,她听到了那些人的恼人的嘴碎。
她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气汹汹的呵斥了她们,她心里有排山倒海的苦闷,沉沉的压来。
林幼珊买了啤酒,叫上了魏思晗,在等她的时间里,她怔怔的望着,在那一时之间明白了魏思晗。
她哪里是孤独的,她分明是一个极为害怕孤独的人。
她就像一张纸,温柔的抚开,她任由你涂鸦,你将她紧紧握在手中,卷起圆润有尖处折痕戳痛你,却不伤害你。
她本就是如此温柔的人,为什么世事待她不公。
那一天,她终于吻到她心爱的女孩,晚风轻笑,柳叶飘浮,晚霞为她缝制粉色的簪花,让她别在那人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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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不真实的记忆般,她从幽径小林中穿行,途中见到一条小路,她弯腰经过,头顶斑驳的阳光吻在她的背脊上,携来午后的温柔,脚底旁是静静盛开的野花,耳边是蝉声,偶来还有风吹过。
她低着头,听到有人在喊她。
“幼珊。”
“幼珊。”
是谁这么温柔啊。
她抬头看去,那人静静的站在果实藤脉葳蕤处,眉眼温柔,穿越层层山海望了过来,这一眼,便是五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