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宋把赵卿的睡衣脱掉,只留下了三角裤,看着赵卿带着红潮的身体,竟然很下流的想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很尴尬的拿着毛巾给赵卿擦脖子,可一碰到脖子,赵卿就大声叫唤,说好冷好冷。韩宋被吓得手一抖,但还是按着赵卿闪躲的身体,一边说擦这个降温快,可以不用打针,一边从上到下擦了好几遍。
可怜的赵卿因为体表温度温差太大,后面都口不择言的斥责韩宋的兽行。
等陈医生过来给赵卿又量了体温,还有39度,对着韩宋说:“温度短时间内降不下来,还是得打退烧针。”
经历过寒袭的赵卿悲伤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听医生说打针,伸手扯赵卿的睡裤,埋怨道:“你不是说不打针吗?”
陈医生见状,低头跟赵卿讲道理,说:“你这是急性的,身体上应该很难受,打一针,马上就能好很多。”
赵卿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发烧得打针,从他有记忆以来,打针的次数不超过3次。这次可真是倒了大霉。
他通过眼神向韩宋求救,韩宋却明显回避他如火的目光,心中只能暗骂他不够仗义。
陈医生看赵卿小孩子心性,就去兑退烧药。
韩宋坐在赵卿旁边,十指绞在一起。
扎针时,赵卿假装淡定的头一偏,不看针头,但来回吞咽口水暴露了他的紧张。
陈医生觉得好笑,对坐在旁边的韩宋说:“一共要打3瓶,等1瓶打完了就给他换一下,最后他拔针就好。如果明天体温还是偏高,再让你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
说完,教韩宋怎么换瓶和拔针,韩宋很认真的记下。
医生走后,赵卿不满的说:“从我记事起,只会到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打针,你这一下给我破纪录了。”
韩宋差点就说“你确实快濒临死亡了”,可看到赵卿忿忿的表情,把话咽了回去。
察觉到韩宋现在对他很“宽容”,赵卿故意感叹自己就在韩宋家住了一次,就到了发烧得打针的地步,让韩宋更加愧疚,一幅小媳妇任人责骂的样子,看得赵卿心里直乐,苦了韩宋,都有以死谢罪的冲动了。
多年以后,赵卿才意识到,韩宋任人责骂的情况太少了。因为韩宋每次都先发制人,把所有对方的问题抛出来,质问对方为什么这样做,成功逼得对方有以死谢罪的冲动。
赵卿打吊水花了近三个小时,中间赵卿还没心没肺的睡着了,连韩宋给他换药他都不知道。
早上保姆过来做饭,韩宋让她做的清淡些,也不知道赵卿怎么就听到了,在楼上大声喊道:“我要吃肉!”
韩宋一脸黑线,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生病着。
保姆大概觉得楼上的孩子挺好玩的,便说:“那我做点清淡的,加点肉末进去。”
韩宋点头,又回卧室陪他打吊水,赵卿看见他就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饿,你家保姆会做那种卤的鸭脖、鸡腿吗?”
韩宋黑着脸,说:“你今天得吃的清淡些。”
“但我觉得我体力消耗很大呀!要吃的丰盛点,我以前……”赵卿反驳着,提到以前的时候有没继续说下去,赌气道,“不跟你说了。”
最后狠不下心的韩宋还是拜托阿姨去卤肉馆给赵卿买了些卤菜回来。
“韩宋,我要上厕所!”赵卿对着打开的房门喊道。
韩宋叹口气,举着赵卿的吊瓶,陪他去放水。
小剧场:
赵卿:“宋宋,我想吃肉肉。”
韩宋:“好呀。”
被子一盖,开始做清晨运动。
被子里传来赵卿嗯嗯啊啊的不满,“我说的是真的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