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过来了,给朝王清理伤口,换药,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说脉象有些虚,最近又是季节交替,要注意休息不能贪凉,否则容易染上风寒。
朝王点头,让我和大夫一起退下了。
我算了算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不到就要去值勤了,那干脆就在王府里不走了。
我坐在侍卫休息室里,这里比外面要凉快不少,但有些闷。我把窗全部打开,吹吹风,掏出一颗梅子,嘎嘣嘎嘣地嚼。
真脆真甜。
六月中旬,皇帝宣布了,要开始选太子。太子的名额只有一个,而老周家有好几个皇子……我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人心险恶,恐怕没有几天安生觉可以睡了。
七月。
这几天我发现朝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先是流鼻涕,然后咳嗽,喉咙痛。大夫看了,喉部已经有炎症,那就说明是风寒。
一开始朝王得知是风寒后,没有太放在心上,也没吃药。
但是过了几日就不对了,这风寒来势汹汹,甚至可以说是凶猛了。那天正好我值勤,看到朝王从椅子上站起来,腿软了一下。我以为是坐久了腿麻,刚刚上去搀扶,朝王整个人就压在我身上了,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摸摸额头,烫得不得了。
半个时辰后朝王醒了,睁开眼睛后就呕吐,吐得昏天黑地。吐完就虚弱得只能躺在床上,饭也只吃几口,几天下来就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往日的神气全然消失了,一脸病态。
其实连我都看得出来,朝王这场病很大可能就是被人暗算了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立太子的这个时候病,太巧合了。
有的时候我也蛮同情朝王的。他的命就是要在权谋斗争中过一辈子,没得选。什么锦衣玉食,倒还不如个小老百姓,每天忙于生计。平平淡淡,远离这些风云诡谲。
朝王这病不仅严重,还会反复。今天看起来好一点了,可以下地走走了,明天又吐,高烧不止。
七月的整个上旬,他都在生病。朝王因为这件事,失去了争夺太子的大好时机。
七月下旬,五皇子周应若,被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