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忙完这些事,他被带到自己的房间去午休,一午好眠,床铺不是太软,也不是太硬,而被子要多软就有多软,简直不要太好,上面还有青一贯的草木香味,清新而又熟悉。
等他睡着,青子佩才从隔间冒了出来,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心里荡漾着数不尽的柔情。
青子佩点了点他的鼻尖,好像逗着一只小猫,然后轻轻地摸了摸脖颈,看着他起着鸡皮疙瘩,一副舒适安然的样子。
就这么一直留在华木园,留在我的身边。
等午休过后,青子佩早就不见了踪影。
“说话不算话。”肖墨骂骂咧咧道,一面到了书房去,枯坐一会,想起今早紫苏说的话,去七里满园找小夭!他突然兴奋起来。
而山下头的青子佩不知道自己小徒弟的小心思,干着自己的事情进宫去了,他先到了陛下的养心殿去请安,一旁的李公公使了使眼色,青子佩的心下明了。
“朕听说帝王谷下藏有金矿,你可知道?”皇帝心情不错,正拨着佛珠,有一搭没一搭的。
青子佩手执佛尘,对着方才的话题露出凝重的表情:“此事非同小可,臣虽久居大若岩,但未曾听说过有金矿一事,即便有,帝王谷也是陛下龙脉,也万万不可轻易开采。”
皇帝脸色立马变得难看,口气不好道:“这事朕也是从楚孝礼听来的,到底有没有,朕也不太清楚,听你这么一说,这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你也别到外面乱说。”
“臣不敢。”青子佩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你先下去吧。”皇帝似乎连多说一句的心情也没有了,叹了口气,坐在榻上,摆了摆手。
待青子佩出了宫殿,殿门外早已有人等候多时,正是方才提起的楚孝礼。
“呦,在这也能遇到青道长,实在是幸会幸会。”楚孝礼似笑非笑道,尤其是那双三白眼往上翘,让人很不舒服。
他虽为皇室,但俗话说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就不算亲了,况且他这都差了几辈在那,不过凭着祖宗沾了一点光罢了,他虽目不识丁,却能得到钟相的赏识,成了名副其实的“盲人文官”。
别说其他大臣看不起他,就连东宫的人对他也是嫌恶至极。
但皇帝喜欢他,这很奇怪,大概是会帮皇帝打理小金库,还能让陛下的钱**鼓起来,这一点着实讨喜。
他如何知晓帝王谷下的金矿银山,想也知道,不过是他的臆想,这个连谷都进不去的人,估计是想接机窥视华堂宿的奇珍异宝,关于华堂宿的风言风语不在少数,青子佩虽厌烦这些人的心思,但也无可奈何,守着一宿的宝贝,那些都是他心中最珍视的东西,而肖墨是他最珍视的人,既然人是无法锁起来,但这些器物却可以。
青子佩强笑寒暄几句就告辞了,他没有去东宫,说起来是根本没踏进去过,但私下却关系紧密,准确说半个月前的废旧新立也是和他有关。
太子不是他的人,就像白玖忝一样,他们不过是此刻站在一致的利益场上,至于日后的事情,青子佩倒不会去设想,毕竟这个国家的走向又与他何干呢?
猫鼠游戏,最大的乐趣不就是死前的垂死挣扎么?
青子佩冷笑一声,不禁让一旁的小公公心里一颤,这位爷的阴险是听师傅说的,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他心是石头做的,冷酷无情。
而刚才觊觎华堂宿的楚孝礼,说起来他不是第一个人,世间凡是听说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这么想,但刚好这个家伙有关系,他能忽悠到皇帝跟前,也就凭此埋下祸根,若是青子佩心情好,或许能留他一条命,但可惜……
青子佩想要他的命,他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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