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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2 / 2)

呼延显然有些气结,他这才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男子的装束。他竟然穿上了嫁衣,换作平时,这种人早就不能在他面前晃悠了,更遑论在这里跟他说教。

可此刻,他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了下来,这人永远都是三分桀骜,七分不拘的样子,心性自由到令人羡慕。

为何他总是觉得在这个人的躯壳外,有一个白衣的影子……分明,那么不像……

江衡最是受不了呼延这种表情,既像是渴望又像是极度仇恨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可仔细一想,他也没投生过啊,也就只有这一世而已,哪有什么前世今生之说。

江衡白了呼延一眼:“挺好看的衣服,比我这身强。”

呼延嘴角微微上扬,明明是这么普通的皮相,却叫他看出那么几分味道来,若是用那白煞原本的皮相,指不定要多祸害人。

呼延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人群,道:“宴席已散。”

江衡点了点头:“我看那卫颐挺怕你,他认出了你?”

呼延敛了敛眼,不置可否,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江衡四处环顾了一番,抖了抖肩膀,从肩胛处伸出一双羽翼,深黑色的羽毛十分漂亮。

江衡正欲离开,却冷不丁的听到呼延在背后道:“三日后,我要去办事,你必须跟着我。”

江衡听他那话说的毫不客气,一股通知的样子,还是强制性的态度。说实话,他心里是很不屑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的,只是谁叫他现在有小辫子在呼延手里呢?

在清除凝血,查出黑煞一事之后,这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沾惹。

这便是俗话中的“相看两生厌”,还是那种又厌又不得不忍的情形。

江衡暗暗翻了个白眼,双翼抖了抖,飞到半空却被阻了下来,他回头,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树枝勾住了,好巧不巧还是后腰间那个位置。

这可着实是难为了他,江衡看了一眼呼延离去的背影,只得硬着头皮喊了他一声。

呼延淡漠的回头,瞧见江衡在半空扑腾的样子,便明白了个大概。他下意识便是要回头离开,可脚步却提醒他自己是在往回走。

红衣裳是在是娇贵,被倒刺一般的树枝缠住后完全不能解下来,偏偏还越缠越紧,呼延耐着性子解了片刻,最终还是猛地撕拉了下来。

这不撕不要紧,一撕便将后腰那块的布料扯下了一大块,袒露出紧实的腰肌。

江衡哭笑不得:“这回要赔钱了。”

呼延将扯下的那块的红布料冷冷扔到地上,眼睛不自觉的从江衡的后腰处移开了。江衡肤色并不白皙,反而有种风吹日晒的粗糙,更兼伤痕累累,看上去有几分沧桑的味道。

江衡离了束缚,很轻易的便飞到了半空,此刻他一声红衣,俯视着呼延,晴天朗日之下,竟然有些夺目。

呼延抬头看了江衡一眼,心上一滞,没有再说一句话,便转头离开了。

江衡略略挑了挑眉,头也不回的在天空中滑翔了一回后才朝那高塔飞去。

摘星楼的塔楼之高,确实到了可触星辰的地步。到了最高处时,隐约能触到浮云,江衡想要飞到塔顶,却被无形的屏障荡开了。

隔着屏障,江衡隐约可见那塔顶之上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散发出琉璃色的光芒,甚至还有些暖意。

江衡看着那琉璃珠,隐约能猜到这颗宝珠与摘星楼终无夜色有着莫大的关联。

既然设了结界,想必不可能被轻易破开。

一年及此,江衡沿着宝塔缓缓向下降去,却瞧见一处窗子覆上了尘灰。

这可是稀罕事,且不说涂山颂本人爱洁净,便是他们的居所,无一处不是打扫干净的。每日早早便有侍女清洗,这摘星楼在江衡眼里就是个被清水荡涤过的屋子。

此时眼前的这扇结了蛛网的窗子,透露出屋子的不寻常。江衡扇动双翼,缓缓飘在窗前,他轻轻推了推木窗,却不料,那木窗竟然塌了。

江衡缩回了手,有些无奈。

这得荒废了多久,才能使得木头朽成这副尊荣。

摘星楼的窗子都建的很狭窄,根本无法容人进入,大约三和那个小身板还能勉强挤进去,像江衡这样的,只能望而却步。

虽不能进去,但看看总归是可以的。

江衡原以为自己会瞧见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却不想,屋子不大,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小孩子家家的玩具,有竹马、纸蜻蜓、油皮纸伞红灯笼一些玩物。这些玩具皆是粗制滥造,大约是十分手残的人捣鼓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书法卷轴,有画像,扭扭歪歪的画像,连个人性都瞧不出来,只能依稀辨出是个身量高些的大人牵着一个身量矮些的小人。

小人的嘴涂的红红,变形的五官折射出他的愉悦。

江衡有些无趣,便抖了抖双翼,打道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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