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裴轩跳下桌子走近段澈，可怜巴巴地说：“我错了还不行吗？”
“……”
段澈很反抗的退了退。
“你当真不吃？”裴轩举累了，换另一只手来拿。
“我……”段澈还没说完，裴轩就把甜糕扔了进去。糕点本来就小，还真就这么就整块的被丢进嘴。
段澈当然不可能做出吐各种不雅观的举动，他也没手帕。他没办法，只得嚼嚼尽数咽下。
段澈咽下那一瞬间，沉默了。裴轩有些奇怪：“怎么了？”
段澈问道：“谁做的？”
裴轩摊手：“我怎么知道？有人每天都做甜糕放我这儿，都已经持续了一年多。”
“那你还敢吃？”
裴轩极度没心没肺：“这不是没死吗？”
“……”
段澈抿唇，半晌才启唇道：“这种甜糕，我也吃过，特别熟悉。”
裴轩第一个想到的是顾北殇，段澈吃这种东西，除了顾北殇他还会去听谁的吃这种东西？但他也很怀疑，顾北殇向来只关心濮阳和临安的事务，他从没见顾北殇对女儿家的东西感兴趣过，就连头发也是半束半披，没有什么装饰品。顾北殇对自己再好，也不至于特地为了他去学艺，与其说是顾北殇做的，还不如说是慕诗寒或安陵凝霜，那样还会合理一点。
而且他们才刚回来，顾北殇哪里来的时间做？难道是提前做好的？
吃起来，就是有点凉。
裴轩正想问他是吃谁做的，段澈就先说了：“太甜腻了，我不喜欢。”
“唉，和我相反，我就喜欢。”裴轩道：“那我们下山怎么办？吃的口味都不一样，怎么点菜？”
段澈不想搭理他了，径直出门走人。
裴轩吃了个瘪，也不觉得尴尬，拍拍衣服，走去白夕舞的住处。
“师叔，你在吗？”裴轩在门口外喊道。
门里传出一阵女声：“进来。”
裴轩推门而入，白夕舞正下一子，裴轩直接掀了棋盘，白夕舞无声的瞪了裴轩一眼。裴轩反道：“就我一个人，装什么高人啊。”
“喂！”白夕舞那张冰冷的脸瞬间崩塌：“有你这样拆穿人的吗？”
白夕舞原龄不比裴轩大多少，她才十六岁，心性幼稚了点算正常，但她顶着“白夕舞”的脸，就不免显得有些奇怪了。
“有啊，我不是人吗？”裴轩道：“来来来，你别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们还有正事要说。问你个问题？你干嘛让我和段澈一起去除崇。”
刚才他还答应了，现在又来这抱怨。
白夕舞道：“一个参加了两年千翼会没一次上仙翼榜的人好意思问我？连帝情那种小丫头都上了。”
裴轩无所谓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怕什么？”
白夕舞一本书砸过去，道：“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裴轩边躲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你是个现代人，我也是，你让我怎么对那些人下手？”
白夕舞反驳：“他们又不是人。”
裴轩道：“那我也不干。”
白夕舞沉默了，忽然起身递给裴轩一个东西。
裴轩撇了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女生，给我项链干嘛？”
白夕舞叹气，低声对裴轩说了几句话。
裴轩傻眼了，反应过来后大喜：“谢谢师叔！”
裴轩很少叫白夕舞师叔，他一直觉得那样叫很别扭。
白夕舞不满道：“喂，你可别拿它干坏事啊。”
“怎么会！”裴轩道：“我是那种人吗？”
白夕舞：“你不是吗？”
裴轩：“……”
白夕舞：“我突然觉得你就是来我这里骗东西的。”
“胡说八道！”裴轩反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