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声音哗然。
赫尔因希退开一点,在她耳边小声说:“不管我到底接不接得下来,我喜欢让你肆无忌惮的碰我——我喜欢让你赢,舰长阁下。”
*
全身酸痛。
赫尔因希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她累到不行,裹着浴袍从水汽氤氲的浴室里出来,只想往床上躺。
舰长阁下却是更闲适的样子。Omega靠在沙发上,手臂弯曲起来枕在脑后,叫她,“赫尔。”
赫尔因希按着脑袋上的毛巾,磨磨蹭蹭地过去,倚到她身边。
“感觉还好吗?”Omega的手伸过来,摸着她酸疼的肌肉。
“过几天就好了,我没事。”赫尔因希长声叹气,“你呢?”
“我舒服得很。好久没舒活筋骨了。”戴娅回答她。
赫尔因希软了腰肢,偎到她怀里去,撒娇,“我投降总行了吧。”
Omega忍俊不禁地搂住她的腰,把她揽着,想了想,说:“尼斯诺堡离麦林不远。”
“所以呢?”赫尔因希的声音蔫蔫的,
戴娅摸摸她额发,温声问她,“想去看蓝潮吗?”
Alpha愣了几秒,起死回生一样从她怀里直起身子,兴奋道:“去。”
Omega轻轻亲了她侧脸。
*
夜色深黑。
戴娅伸手关了舰艇的灯源。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身下密密匝匝的蓝色荧光就铺展开。悦动的波点随浪潮起伏,像条毯子似的无垠,延伸到远方。
赫尔因希长长叹了口气,“真美。”
“你注意到了吗,现在的蓝潮和当时有区别。”戴娅在她身侧说。
的确。和上一次看比起来,这回的蓝色虽然也摄人心魄的美,但亮度、颜色和形状都和之前不一样。
就算是毫无生命概念的发光藻类,也在它们短暂的生命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不变的话,人们还算活着吗?赫尔因希问自己。
Alpha的指尖摸着舰艇前端的透明舱壁,抬身旋掉舰艇总开关。警报嗡鸣和并不可怕的失重感里戴娅伸手过来,握住她掌指,怕她会挣开似的攥紧了。
Omega开始小声地、轻松地笑。赫尔因希想吻她,但是舰艇马上又要砸到水里了。引擎重启,她用力拉直操纵舵,迎面而来是陡峭的山壁。舰艇将将从狭窄的缝隙里挤过,着陆在熟悉的岩台上。
赫尔因希解掉安全带卡扣站起来。戴娅伏在操纵台上,仍旧握着她的手,乐不可支地笑。Alpha俯身下去亲她,半路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住了。
“……我现在能亲你吗?还是输掉赌约,我连亲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她有点懊恼地问。
戴娅也站起来,指指她身前。赫尔因希听话地过去,Omega凑得极近,暖热的呼吸都打在她唇齿间,好像稍微动动脑袋就能触碰那张唇。
可是Omega没有。坏心眼的舰长阁下往她下唇吹了口气,“当然没有,我的殿下。”
然后她往后旋身退开,“你自己说的,想让我碰你,想让我赢——求我碰你吧,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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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毫无预兆地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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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题外话,我喜欢圣艾克絮佩里,喜欢夜航和风沙星辰。
喜欢那句“这个世界上,生命与生命的融合是如此地容易,花朵即使在风中也能同其他的花朵相聚,连天鹅都彼此相识。只有人,时时刻刻搭建着属于人类的孤独。”
大家有闲空,大可以可以读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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