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的吸引了李思凡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忘记了胯下的疼痛。
好奇了有一会儿,最后忍不住问道:“这么吵你怎么办公啊?”
“正常办。”
“…………你,你厉害!”
“我是挺厉害的!”
“………………”
“你睡吧,今晚我留下陪你。”
荆夜义正言辞,但李思凡愣愣地瞅他半天,最后啥也没说,掀被兜头盖住自己,不出声了,心气儿也顺了。
躺了半个多钟头,李思凡翻来覆去的始终没睡着,还是火烧火燎的疼,一会儿热一会冷,很不舒服。
“睡不着?”荆夜注意到李思凡偷偷瞧他的目光,便停下手里的活计扭头看他。
李思凡对上他的眼神却所答非所问:“姐哥,你说我能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别乱想。你年轻,底子好。炎症退下去就又生龙活虎了。”
“我现在很无力,而且灼痛,你不要为了给荆白开脱就信口开河!”
“我说了,你跟他都是我弟弟。”
“我不信!我又不是亲的,他才是你一奶同胞的弟弟呢!”
“小屁孩!”
“我要讹你,行吗?”
“行。你想怎么讹,讹多少?”
“生讹!我想要全套的supreme用品。”
“我不懂你那些。要不等你好了我让怀风领你去挑辆车吧。”
“你要给我买车???”
“不想要?”
“要!要要要,我要!!!”
“那你就快点好起来,要不然过期作废!”
“别呀,我也想好啊,可我力不从心啊!!!”
“一个月内都有效。”
“一个月能好吗?”
“只要你放松心情,用不上一个月,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是医生?”
“就算是你也是个蒙古大夫!”
荆夜笑得柔和,没在与李思凡继续纠缠下去,后者自己翻个身睡下了,荆夜则一直工作到凌晨俩点钟。
往后的几天荆夜晚上都宿在李思凡的客卧,衣不解带亲力亲为,把李思凡照顾得妥妥帖帖。
可能是习惯成自然,李思凡再在荆夜面前“赤诚相见”也不在拘谨羞臊了,而荆夜也似乎习惯了指尖的触感跟掌心上的重量,越发的熟门熟路。
一周后,荆夜的家庭医师再度过来为李思凡检查,表示伤患处的炎症已经消了,B超也显示李思凡的内里没有任何的异常。
李思凡就说他还疼,家庭医生笑笑之后对荆夜交代,说李思凡就是精神作用,继续休养,别跑别跳别胡思乱想,除此之外,切记忌性生活,短时间内千万不能有。
边上的李思凡听了忍不住翻白眼,医生一走他就张嘴跟荆夜抱怨:“你哪儿找来的蒙古大夫啊?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我倒是想生活!”
荆夜瞄了他俩眼没理他,李思凡不高兴,噘嘴说他要喝水,喝过了水又说要撒尿。
有些孩子气的昂首挺胸,荆夜轻描淡写的问:“去厕所还是在床上?”
“不想动。”
荆夜俯身去拿床下的夜壶,开始李思凡不接,颐指气使的仰头与荆夜对视,后者顺了他的意,亲自动手伺候他,就是那双幽深的眼却自始至终没离开过他的脸。
开始不觉得怎样,渐渐的李思凡别扭起来,甚至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向他砸了下来。
他怂了,赶紧胡乱的伸手接过荆夜拿在手上的夜壶,嘴里随便咕哝一句“我自己来”,就急慌慌地转过了身去。
荆夜没有动,而是坚持注视着李思凡,哪怕只是在看他的背影,他现在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当天晚上,荆夜没在李思凡的客卧休息,之后一直到李思凡恢复好他也没在留宿客卧,但他雷打不动的每天半夜都会悄悄过来看看李思凡,确定他没什么事后再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李思凡被允许下床走动后,荆白来了,这会儿极其的低调,还给李思凡买了一束百合花,又矫情又做作。
本来说好了要道歉的,可一见了李思凡那张充满喜感的脸他说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扔下花就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