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先前和庄和讨论事情时，自己拿纸巾擦血迹，不小心擦掉的。
明明自己都已经很小心了……
霍方无奈，只好打开自己带来的化妆包，对着镜子细细地补起妆来。
好在先前自己抹掉的并不是很多，用化妆品补了一会儿后，就恢复如初了。
霍方放下手中的眉笔，正准备收工。
突然房门外传来门铃声。
“谁？”他打开房门，正好与李任星面对面，“是你？”
“苏雨心。”李任星笑得一脸儒雅，声音礼貌又不失磁性，“能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看来庄和已经和他科普完了？
看他这脸色，心理承受能力挺不错的。
霍方没有言语，却是侧开身子让李任星进去。
李任星走进房间，恰好看见梳妆台上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一堆化妆品，有点意外。
苏雨心这是……还在补妆？
他又联想到苏雨心身上换了一套新的干净衣物，不禁感叹女生就是女生，爱干净爱美爱化妆，就连像苏雨心这样冷酷无情的风云人物也不能免俗。
这不，一回房就补妆。
一时间，庄和在李任星心中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自家老大英明神武的形象就这么崩塌了。
霍方并不知道李任星在想什么。
他见他一进来就看向梳妆台，误以为李任星是在看自己的那件大衣，便伸手把大衣从椅背上取下来，递到李任星面前：“给，你的大衣。谢谢你之前把它借给我。”
“不客气。”李任星接过大衣，客套地回答，不知怎么有些心里空空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霍方在茶几
边的一个小沙发里坐下，向李任星示意对面那个座位，“坐下说吧。”
李任星也不客气，在对面沙发里窝了进去，摆出一个舒适的坐姿。
“说吧。”霍方端起小茶几上的那盘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小口，放进嘴里，“你还有什么事不明白，想要问我？庄和应该和你讲得颇为详细了。”
李任星露出斟酌的表情，酝酿着说：“你们……就是祭，真的像庄和说的那样，要……杀人……才能活下去吗？”
他说到杀人这个词时明显顿了一下，说出口时有些磕绊，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不是杀人，是杀祭。”霍方纠正他，“像你这样的普通人身体里一点儿灵力也没有，杀了你们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我们祭自然不会去杀人。我们杀的是祭，是同类。这样才能提高实力，确保活下去的可能。”
李任星欲言又止，很想问他祭难道不也是人吗？
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改成了一句，“那你们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就是零度空间，链环，灵力这些……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霍方又吃了一口蛋糕，为口中甜腻的味道而皱了皱眉，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吃甜的东西。
他看向李任星：“难不成之前你和我去空间内是幻觉？之前那些场景也都是你在做梦？那这个梦也够逼真的。”
李任星也觉得自己问出的问题有点弱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快问吧。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你。”霍方十分淡定。
“那我就问了。”李任星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狡黠，开口说，“苏雨心，你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就是你小时候。”
霍方一愣，还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
他的童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呢？
霍方开始向前回忆。
小时候，在没有成为一个祭之前，自己应该和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一样吧？
享受着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整天无忧无虑，四处撒欢，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乐上大半天，笑得停都停不下来。
父亲还曾经说过自己小时候。就喜欢抱着母亲的大腿。
像一只跟屁虫，母亲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甩也甩不掉。
有过这些事吗？
应该是有的吧，只是这些事离自己太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