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霍方把手机微微拿离了自己的耳边，“你好好说，我怎么了？”
“霍方，你个骗子！混账！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这个老狐狸，帮你做事！”虞陈宁咬牙切齿地说，“就为了帮你弄到□□控的人的一个基地位置，我差点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我容易吗我？”
“发生了什么？”霍方问。
先前霍方去找虞陈宁，就是委托他替自己寻找一个像之前腾跃集团那样，表面是一家小公司，但其实里面的人全部都□□控的地方。
虞陈宁虽然实力没有方诺众人那么高，但胜在交友广泛，身世富裕，有着强大的人脉关系。
所以霍方认为把这件事交给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此时听虞陈宁这语气……仿佛出了点岔子？
虞陈宁现在微微冷静了一点，在电话那段说：“本来我以为就是找个冒牌公司的事，很简单，基本花不了我多少力气，所以我才会答应你。”
“的确。”霍方也同意，“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交给你这件事情的。你比我们方诺任何一个人都善于完成这件事。”
“但是。”虞陈宁说，“我找到了一家符合你的要求的公司后，就收到了一个好友的消息。那个好友说那家公司十分诡异，不止是操控的事情，还有别的诡异之处。所以呢——”
“所以呢，按照你那个性格，你肯定是亲自去那家公司探查了一遍，对不对？”霍方叹了一口气，扶住额头，无奈的说。
“对啊。”电话另一端的虞陈宁理所当然的说，“遇到这种情况，我自然是单枪匹马去那里探个究竟了。结果不去还好，这一去，霍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霍方翻了个白眼：“让我猜猜，你遇到了那个操控案背后的组织。”
“你怎么知道？”虞陈宁听起来十分惊讶，“没错，我刚到那家公司，就看到一伙行踪可疑的人从大门出来。于是我就悄悄跟了上去，没想到才没跟几分钟就被他们发现了。”
果然。
“你是怎么被发现的？”霍方问。
他记得虞陈宁的实力也不差，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虞陈宁一听这个问题，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又愤怒了起来，“你知道吗？我也认为自己的身手不差，所以就跟在他们后面。结果没想到他们车上的后视镜比一般的后视镜更凸出一点，视野更广，死角也更少！”
霍方抽了抽嘴角：“所以……”
他怎么好像有点清楚虞陈宁是怎么被发现的了……
“所以！”虞陈宁在电话另一端几乎要咆哮了，“所以我跟在后面，他们就直接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啊！”
霍方扶额，还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虞陈宁被这种低级的暴露方式给惹恼了，恼羞成怒地说：“居然不是因为什么高端技术，也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很强，而是因为他们直接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我！！！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霍方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话在舌尖转了几圈，还是决定默默地把它收回。
自己沉默就好……
虞陈宁已经在电话那一端有点抓狂了：“居然是直接被看见啊！我居然就这么暴露了！§@#%￥$&@#&%……”
都已经开始飙乱码了……
霍方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得靠自己把话题拉回来：“虞陈宁，那之后呢？你不是被发现了吗？”
“对呀。”虞陈宁终于不再飙乱码了，回答说，“我几乎是当场就被发现了，那一伙人突然就停车下来，开始朝我这个方向攻击过来。当时我还被吓了一跳。”
霍方：“那你之后是怎么又到了人家老巢里去的？不是被发现了吗？”
“发现是被发现，但我不会吸取教训吗？”虞陈宁撇了撇嘴说，“自从被发现后，我就跟他们稍稍打了一会儿，当然，是放水了的，然后趁机逃离了他们的视野，让他们以为我逃跑了。但是我马上就跟了回去，而且这次没有让自己暴露在后视镜中。”
他咬牙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霍方：“……”
好吧，吃一堑长一智，还挺智慧的……
“然后呢？”霍方迅速拉回了自己的注意力，“他们的老巢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还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虞陈宁翻了个白眼，语气依旧不善，“防守森严，像个□□桶一样，我刚进去就差点被他们发现了，费了好大功夫才全身而退。”
“再说了我只是一时起兴追着那几个人到那儿去的，什么也没准备，就我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还是很珍惜我这条小命的，自然是能逃就先逃了。”
霍方点点头，没有责怪他——虞陈宁的做法是理所当然的。
虞陈宁只是答应自己找一处存在着□□控的人的地方，结果他还额外发现了操控组织的藏身之处，已经算是自己欠他一个人情了。
虞陈宁没有义务为方诺做更多。
“行吧，那你把操控组织的老巢地址给我发一个，我们再去看看。”霍方说，“这次就谢谢你了。”
虞陈宁在电话另一端哼了一声，终于满意了，报出一串地址后便挂了电话。
霍方被挂了电话没有懊恼，反而心情颇好，弯了弯眉。
“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李任星见霍方被挂了电话也不恼，先前还隐隐听到混账之类的话语，忍不住问。
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
酸酸的，涩涩的，让李任星很不舒服。
霍方眼中含笑，看了李任星一眼，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理：“没谁。”
所以……连自己也不能告诉吗……
自己还比不上电话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