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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几次三番这么矛盾,是不是有点扯?

正感到奇怪,隐约想到一种可能性,但还未来得及被落实,忽听对方来这么一句,一下子思维太跳跃他居然也能跟得上,略过刚才那茬立马下意识回道。

“您不丑,您要丑的话世界人可该怎们活?”

转而一想自己这话这是在夸人呢吧好像?表明的立场貌似有些不大对头?

赶紧又添句,“您不过就是彪悍气息太冲,把人都给吓得。”

傅君檀:“......”

虽说好赖话掺半,可他怎么觉得自己一点没被对方给安慰到呢?

刚才无非随口一问,实际没真往心里去,此刻听了花不期这话,视线转个方向,傅君檀远远看着大院外头已经基本跑没影的那群人。

回身见对面小家伙因着自己刚才动作,浑身肌肉都跟着开始紧绷了,绕着红线的指间还关节处用力到泛白,一瞬好笑的眯了眯眼。

那眸中笑意凝着旷达天与地,此时望着眼前,却又只于中心处清晰映出了唯独花不期一人身影。

本就一双凤眸间无时无刻不在含|着数不尽多情,也自然仿佛他一下子,便只对花不期情根深种一心一意了一样,让片刻产生了这种“美好”错觉的花不期回过神来,狠狠没忍住,就后脊背上窜起来一股直泛冷意的恶寒。

抖了抖,想着什么时候连他们这种大魔头都开始一上来就先跟对方使上美人计了?为老不尊的,堕不堕身份?

况且还是色|诱的自己这么一只也惯会靠皮相讨生活的主,这是要实际比比究竟在此方面谁能更胜一筹了还是咋地?仰头,略愁人。

“你为何会觉得,我非得把他们再抓回来不可?”

花不期立马:“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觉得你要把他们再抓回来?”

傅君檀再度:“......”

他现在不觉其它,就觉得跟自己面前这小家伙说起话来,得费老大劲了成么?

不过不管成不成吧,这话他都不会这么直接说出口,毕竟听起来太过对人以示弱了,以他身份,不合适。

“你这小妖有趣,不杀人,现在反倒还好心相护。什么时候你们妖族也转性了?且,”话题一转,眸中笑意更甚,“还是只小狐狸。”

花不期骤一听闻,对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真身丝毫没感意外,倒是懂了他话中意思。

历来狐狸精不论雌雄,都是需要靠吸收人类精气达成更快修炼的目的,因此比起一般妖族而言,往往对人类的依赖性会更大。

可知道归知道,依旧忍不住唇边泄|出一声讽笑,心道你个土老帽,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还翻,也不嫌砢碜,回怼对面一句。

“什么妖啊人的,咱们现在社会主义都天下大同了,大家手拉手都讲究个文明和谐的,所以啊,”邪肆舔|唇一笑,小模样怪俊的,“老子早就也改吃素了!”

话毕,改守为攻,也不给对方反应机会,两手率先弹出。

十指上红线于是携着十枚铜钱,从各角度朝傅君檀刁钻打去。

本来这五铢钱就是专用来对付邪魔鬼怪这种邪门玩意儿的,对面那又显见不是个正常人,按理来说五铢应该专克他,但今日不知怎的。

红线牵着十钱朝对面人直直打过去,竟临到头了,连人一丝丝血皮都没擦到。

不仅如此,还纷纷像是受了什么极霸道外力牵引似的,失了控。

也好像它们自己在有意识想要规避,就见去到那人跟前寸许地,愣是不敢挨人,或左或右又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大弯,于傅君檀身前半空中划出道道残影,最后径直急射回了花不期这名主人的方向!

花不期一惊,眉间现了川。

不信邪的抽手一拽,将十铢尽数飞快扯回,脚下一踩一踹,又片刻没有迟疑的压着这十铢身后拖拽红线,在他脚下再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携着罡烈气势,比先前去势更甚的,再度朝傅君檀砸过去。

到底花不期发了狠,感受到花不期一瞬的对它们极不满情绪,这次受命的十铢有一不敢再有二,否则它们非花不期不可,花不期却不然。

以他的手段身份,再想找些同它们来历一般的钱铢,未必就有多难。即便它们一众早已生了灵智,也是如此。

不敢再懈怠,拼了老命不要,火光迸射间迅猛砸上去,直接就撞破了傅君檀给自己周身设下的小小一方阻挡结界。

傅君檀轻咦,难得正眼瞧了这些本不在意小物件一眼。

十铢这时已从碎裂的缝隙中纠缠绕进,从四面八方几息缠满了他周身。

“主人主人,欧了~”开始欢天喜地邀功。

花不期挑眉,事实上不用它们说也早已心有所感,骤然掌下便十指攥拳,收紧于自己胸前狠狠一拉。

十铢扯拽着红线便相继绷紧,切切实实给把傅君檀从肩头到脚踝,像绑肉粽一样绑了个密不透风。

傅君檀早在察觉花不期动作的刹那,已经先他一步好歹将自己宝贝玉棺给安稳送了出去,此时露在外面的脑袋颇觉有趣的低头,将自己形象好好瞧上一眼,像披了件蛹,略挣了挣,纹丝不动,感叹还挺牢实。

口中含笑,抬头,“小妖,有几分本事”。

但不管怎么听,这话慢慢腾腾,都显得他依旧十分游刃有余。

花不期闻言敛了敛眉,唇边继续冷笑,颇有些在与他争锋相对,“你这老怪物,也承让承让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称呼,傅君檀一听,想是没料到这小东西居然还挺有脾气?愣了一下,这都多少年没人敢再这么对自己说话了?仰头,没忍住大笑出两声。

笑声清越朗朗,听起来着实悦耳的很。

可接下来,手中动作半点没含糊,不客气阔臂,往两边纯粹使蛮力一撑。

口中兀自,“你这小妖忒小气,也忒不知礼数,一上来便唤‘老怪’,可知老怪我,有些时候也是会真生气的。”

但他自己都自称“老怪”了,那散漫调笑的语调,明显只是在逗弄人,惹得花不期向天翻出个大大白眼,谁信?!

再说礼不礼数的,也得看对什么人了,就您这样的老不正经嘛......

没闲功夫供他再去瞎想,花不期隐约感觉自己掌中被攥紧红线似开始隐隐颤抖,这是十铢即将受力不住,正在勉力挣扎的迹象,那老怪物力气竟这么大?诧异。

凝了凝神,赶紧继续专心于加强对红线十铢的控制上。

旋即就见本是缚紧在老怪物身上的红线,被他架开两臂已经撑起很有一段距离了,且那趋势,还在愈演愈烈。

长此下去,想必马上便又能彻底挣脱,眉间狠狠一蹙,花不期口中不快轻啧了声。

不得不十指张开,再度朝十线压下。

那红线上与他指尖相接处,就见霎时各自生出了一小段尖尖牙刺,一瞬扎进了花不期指头肚。

溢出|血来,不多不少分别各有一滴,被渗进了十条虚实难辨的红线中。

红线止不住一阵嗡鸣颤动,好似受到了莫大鼓舞重又焕发庞大生机般,连力道也不同以往了,一下子重新绑紧了茧中人几分。

还身形快速壮大了一圈,红线变|粗,最后从花不期指下往更远处一路延伸,通体变成了闪着红光的赤中带金极耀眼颜色。

金光陡然大盛,盖过了先头红光,又各自于其中冲天燃起了道道气势骇人恐怖火焰,呈湍急卷云状,游奔于红线上,朝着傅君檀周身裹挟而去。

这时候牙刺收拢,花不期也与此同时指尖的伤口一瞬愈合,直到小成红点再也不见,皮肤恢复如初。

“哦?正宗玄门道法。”傅君檀喃喃。

这倒是没有想到。

先前望气,他只注意了下这小东西手上未染人命,虽非我族类,倒也并非暂不能留他一留,可没曾想原来......大概还是个家学渊源有正经道统传承的主?

暗道怪哉,这世道一变,不知人世间究竟经历过怎样一番动荡,如今竟连这眼前妖类,都能得我道门袭承了。

否则先前的五铢暂不提,无非小打小闹,可这真火嘛......真就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什么人,想习得便能轻易习得的。

转念又想这小家伙年岁不大,尚未成年却下起手来已十分狠厉,果决还干脆,不自觉一笑,更有心想试他一试。

于是手下一转,没被全然绑缚紧的右指间掐指一弹,一点看不太清其中内容物的亮光便被径直打出,向花不期迅猛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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