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期纳闷回头,看到原来傅君檀那货跟鬼似的连个声音都不出,一直默默跟着自己上了楼,现在更还直接卡住了浴|室门不让自己往上阖了。
纳闷。
“你怎么也跟上来了?”“怎么你还不化出原形?”
两人同时出声,彼此一默。
后又,“不说了么我要先洗澡所以化什么化?”“不是要一起洗澡么我为何不能跟上来?”
一愣,继续默。
花不期无力扶额就头疼非常了,不得不耐着性子,“大佬,怎们变成我要跟您一起洗了?”
傅君檀理所当然,“刚,楼下。”
花不期仔细回忆了会儿,貌似......额,当时两人之间的对话比较精简,是挺容易彼此造成误会的。
傅君檀让他走,意思大概是想一起。
自己点头应允了,但真心只以为对方那是同意让他们俩先各自洗个澡再缓冲一段时间了,所以才会自顾自走开啊我擦!
一下子解释不清,看着对面一脸坚持的傅君檀,一个头俩大。
“你化个形我帮你洗,有何不可?”
花不期面瘫着脸,“俩人赤身裸|体的我不习惯。”
傅君檀觉得对面小家伙简直不可理喻,“你原形自有皮毛覆体,何来赤身?再说本就是一只小狐,又有什么可不习惯的?”
花不期这回听后直接翻白眼,好吧,您就可着劲不把老子当个人看吧。
犹自不满,但明显照此下去也是个拗对方不过,对面显而易见目前状况下连好赖话都说不通,纯粹是根死木头。
无奈叹息,白雾一阵弥漫,花不期逼不得已,已经只能于半空中化出了自己九尾原形。
从空中腾跃翻下,站定,仰头平静的望向傅君檀,粉|白尖耳扑扇,透亮的有如红宝石双眼中,无声在向对面人传达,“祖宗,这回成了么?”
傅君檀笑呵呵心满意足,矜持的弯腰,却迫不及待将雪白一只的小家伙一把就搂抱满怀,脚下迈进浴|室,身后随手关上|门。
里头窸窸窣窣,将自己剥光了以后,沥沥的花洒被打开,转眼隔着门上的彩色上半玻璃窗,就能看见里面已迅速热气腾腾了。
被心不甘情不愿傅君檀隔空划了道符挡在外面的小红裙简彤,此刻只能趴在门边上,透过朦胧的彩色门窗想使劲往里面瞧。
她这可是头一遭有幸能得见她们家花神的原狐真形啊,简直抓心挠肺的按捺不住。
但无论两边兜着手、脑袋怎么想尽办法的往玻璃上面贴平,脸部变了形也发现里头白汽实在太重了,自己毛都看不清,泄气。
盘腿托腮干脆就地坐在门外头等啊等,顺便气鼓鼓还想着,既然您都说了人家是只小狐没什么可让人好看好介意的,那给自己瞧瞧怎么了?怎么了是怎么了?
哼,你都不嫌被自己打脸么?口是心非,无语非常。
此时里头正在被按坐在凳子上好一通打了泡泡搓|揉不停的花不期,可不知门外头简彤那些怨念小心思,他正四仰八叉把自己展平了被对方一边揉肚子一边挠下巴,舒坦的简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