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有些意外地挑眉，“混搭？”
班纳失笑出声，托尼的这个形容还挺精准。
“羊皮纸源自帕加马王国，楔形文字则是苏美尔文明的产物，这两者都不属于古埃及，古埃及有着他们的莎草纸和象形文字。那么，这份使用羊皮纸和楔形文字记载的古埃及传说，就微妙了。
而且——”
班纳顿了顿，端起水杯润润喉咙，才继续说道：
“时代也对不上。楔形文字非常非常非常的古老，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左右，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时发展到了相对完善的程度，在公元前1500年左右逐渐转播开。
但羊皮纸的出现，要比楔形文字晚上太多，它源自帕加马王国，大概在公元前170年左右，那时楔形文字已经没落，字母文字开始逐渐成为主流。
所以，写在羊皮纸上的楔形文字，这本身就很奇怪，托尼。”
托尼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埃德温，C14分析。”
一道蓝光从羊皮纸上扫过，随后埃德温的声音响起：“公元200年左右，Sir。”
托尼看向班纳。
班纳耸耸肩，说：“别看我。我只能告诉你，这张纸本身就已经很奇怪，而且这张羊皮纸所涉及到的任何一个年代，至于这它是本就属于九头蛇，有或者只是九头蛇偶然得到，纸上记载的内容意味着什么，或者跟着九头蛇有着怎样的关联……我不是侦探，托尼。”
“……”托尼暂时放弃探究吟游诗的载体，转而说起吟游诗本身，“记载的是关于一位‘神’的传说，但这位‘神’看起来可不像什么正人君子。”
“需要用灵魂献祭的神。”班纳嗤笑一声，又说道：“‘沙漠赤红，灾厄蔓延’，埃德温，查查古埃及王国历史上，有没有曾经发生过什么能造成这种景象的灾难，比如火灾、大干旱之类的。”
片刻后，埃德温给出答复：“并未找到相关记载，班纳博士。”
班纳冲托尼摊摊手。
“除了混搭的记载工具和年代之外，还有一点也另外我十分在意——”托尼的食指点到羊皮纸上的一行文字，“——‘神明统领光明，异能人的光耀普照大地’，异能人！”
“异能人……”
班纳皱起眉毛，快步走回到羊皮纸边，指出其中一行文字。
“托尼，看这里！‘沙尘暴卷起为神明献上的祭品。金字塔在颤动，法老在哀嚎。沙漠赤红，灾厄蔓延’，这里会不会实际上是在说，‘沙尘暴’、‘金字塔的颤动’、‘沙漠赤红’、‘灾厄蔓延’其实都是所谓的神明的能力！并非我们最初所想的自然灾害！”
托尼猛然愣住，继而脸色黑了黑。
“沙尘暴、颤动的大地、赤红，班纳你有没有觉得这种能力表现形式很像……”
“变种人？”班纳也愣了愣，“不不不！”紧接着他又连连摇头，“沙尘暴、大地颤动、赤红，是完全不同的能力特征，从没有过变种人可以同时具有多种完全不同的能力，托尼，即便是阿尔法级别的变种人。”
托尼皱皱眉，没有继续争辩下去。
“再翻一遍资料。”他对班纳说，“看看有没有什么类似的记载被我们漏掉了！”
然而，托尼和班纳再次翻阅了九头蛇的资料中，却没能再找到任何与之相关，或者哪怕只是类似的记载，就像这张孤零零的羊皮纸，只是九头蛇偶然得到，又在九头蛇战败后被战略科学军团带走，最终封存在了神盾局的机密资料库内，只是记载了一则没什么作用的古怪传说而已。
但托尼有种感觉，羊皮纸上所记载的传说，和九头蛇之间一定有种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恐怕还要从FBI手上的那名连环杀手查起！
说干就干，托尼干脆把各自在外不知道忙些什么的队友们全都叫回了斯塔克大厦。
“你怀疑，BAU从连环杀手家中搜出的写有‘远星计划’的直，以及从九头蛇资料里所找到的这张羊皮纸上记载的传说，跟九头蛇有脱不开的关系？”
听完托尼的话，史蒂夫的眉头也跟着皱成一团。
“并且想要顺着这条线，继续调查？”
托尼抱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抬眼给了史蒂夫一个赞赏的眼神。
“正确的解读。”
“可是，托尼——”史蒂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之间的关联有些牵强了……”
托尼直接打断史蒂夫，“你觉得九头蛇的目的是什么？”
“呃……统治世界？”
“那么，他们做过什么试图统治世界的事情吗？”
“潜伏在神盾局里，这难道不算吗？”史蒂夫泄气地塌下肩膀，“托尼，你到底想说什么？”
“九头蛇一定还潜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目的，这就是我想说的。”
“队长。”娜塔莎插了进来，“在没有更多的关于九头蛇线索的情况下，我们确实有必要顺着托尼的发现继续查下去。”
史蒂夫环视一圈，发现队友们似乎都更赞同托尼的观点。
“OK。从哪里查起？”
娜塔莎轻笑一声，“队长，你这个问题，一看就是没干过特工的人。想要查一个人，自然要从他常用的住处开始。”
史蒂夫：“但那里应该还被警方围着？”
娜塔莎：“还是那句话，队长，你一看就是没干过特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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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4分析：碳14分析，放射性测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