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缪尔跟托尼大眼瞪大眼，率先败下阵来。
“没什么，就……还在九头蛇基地里的时候，蝰蛇夫人帮我过两次，还要求跟我做个交易，说想用情报换一次复联的豁免。”
说完，塞缪尔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到膝盖上，一副诚心低头认错的模样。
旁边克林特放下手柄，兴致勃勃地围观托尼“火葬场”。
眼见玩脱了，托尼暗暗横了克林特一眼，赶紧补救，抬手把人抱回怀里。
“就这？”
“多大点事？”
“有什么好心虚的？”
“怕什么？”
“你折腾出什么，我不能给你兜着？”
克林特“啪”的一声把手柄盖到脸上，这他妈老房子着火老树发春老孔雀开屏，真没眼看！
塞缪尔紧张认错的僵硬渐渐化开，凑到托尼脸上啾一口，又把脸埋进了托尼怀里，偷偷翘起嘴角。
嘿呀~托尼真好哄~
以及~顺利把蝰蛇夫人勾搭他的事情瞒过去了呢~
***
审讯室。
“二进宫的感觉，如何？”
娜塔莎一大早就被强喂了满肚子狗粮，全都化成火气，一进审讯室就呈全面喷洒状态。
蝰蛇夫人闻言，笑了笑。
“还不错，有吃，有喝，还有人专门保障我的安全，待遇不错~无忧无虑，躺着享受~”
娜塔莎没接话，直接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蝰蛇夫人身前的桌上，厚厚一摞，砸上去就是“咣当”一声。
审讯室外带着耳机听的塞缪尔吓了一跳，以为娜塔莎刚进去就打了起来，伸长脖子看到只是扔了个文件夹，才小小地松口气。
“你的生平。”娜塔莎用下巴指指文件，“挺丰富的。”
蝰蛇夫人假装没听懂娜塔莎话里的讽刺，伸手把文件拖到面前翻得哗啦啦作响，一边翻还一边饶有兴致地评价“照片谁拍的？显老！”、“胡说八道，我跟红骷髅没一腿！”，自娱自乐了好一会，才把翻完的资料一推，说：
“没办法，人活得久了，资料难免厚了点。”
“所以——”娜塔莎向前弓腰，手肘支在膝盖上撑住脸，兴致勃勃地问：“你跟红骷髅……嗯？”
蝰蛇夫人沉默两秒，“真没有，他那张脸，没谁下得去嘴。”
“那他毁容之前呢？”
“……毁容之前他是个工作狂型蛇精病，完全没有私人生活的那种。”
“哦~~~~”娜塔莎直起身，笑眯眯地一拍手，“就是没勾搭到手嘛！”
蝰蛇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住杀人的冲动。她坐在这里，是为了活命。不就是个嘲讽吗，她忍！
娜塔莎的试探点到即止，得到了她想要的情报，就没继续刺激她，换了个话题问道：
“我听塞缪尔说，你想要做个交易，用情报换取你的小命？”
“那他有没有说过，我曾经救过他两次？”
“一码归一码。” 娜塔莎敲敲桌子，沉声提醒她别太贪心，“你帮过塞缪尔两次小忙，就是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扯嘴皮子，而不是直接被X教授掏空脑子的原因。
想要交易，就拿出你的诚意。”
蝰蛇夫人暗骂一声，复联上上下下，从老的到小的没一个好东西，各个都是滑不留手翻脸不认账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
真他妈该曝光出去给他们粉丝看看！
但，她还真就得低头，她不想死，也不想掺和某些疯子注定不可能成功的“伟业”。
蝰蛇夫人沉默着，娜塔莎也就安静地等待着，没有出声打扰她。
良久，蝰蛇夫人长长地吐了口气，往后斜靠到椅背上，整个人都颓丧起来。
“恩·沙巴·努尔背后还有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他来地球的目的——”
她紧紧地盯住娜塔莎的眼睛，毒蛇一样闪动着恶毒的光芒。
“——恭喜你们又有拯救世界的机会了——”
她短促沙哑地笑了声。
“——他要拿到所有的无限宝石，掌控地球！”
“哇哦——”娜塔莎没什么诚意地鼓鼓掌，说：“还真是感谢你们给机会哦！”
说完，就把她自己恶心的不行。
“不客气。”蝰蛇俯身撑住桌面，展露出姣好的身段，“真要谢的话，可以把塞缪尔送进来，他的味道——”
她舔舔嘴角，意味深长地笑道：
“——令人回味。”
*
审讯室外，塞缪尔的“哇哦”就比娜塔莎有诚意的多，小嘴叭叭叭地给娜塔莎吹彩虹屁，花式夸她厉害手腕高明三句两句就审完了。
然而刚吹了没几句，就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醋酸味道。
塞缪尔循着味儿转过头，看到托尼黑着脸站在他背后，一字一顿地问道：
“味道——令人——回味？”
塞缪尔眼前一黑，心说：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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