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教授让我提醒你们——看天。”
大宝贝没有，倒是冒出个X教授。
托尼豁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舷窗旁，抬头看天。
诡异得不见一丝光亮的天。
“布鲁斯。”
托尼脸色凝重，声音紧绷成一根濒临断裂的细线：
“她，来了。”
摩挲克拉克额头的宽大手掌顿住，布鲁斯抬起头，微微眯了眯眼。
“是吗？”
他缓缓直起身，打开机舱门，在烈烈狂风中回头看向托尼，头盔下露出的弧度完美的下巴，紧紧崩成危险的线条。
“来的，正好！”
蝙蝠侠一跃而下，纯黑披风在他身后霍然展开！
*
天空的浓黑色越来越诡异，空气似乎都被自上而下染上了丝丝浓黑。
自发现空中的异样开始，超英们便开始收拢队伍，向超英联合基地废墟的一侧汇聚。
战机降落到低空盘旋，能飞行的超英也都纷纷降落到地面，观察上空的异样。
“克拉克的情况如何？”
戴安娜从天马背上跳下，急切发问。她从布鲁斯的表情里嗅到了极度危险的味道。
不算出乎意料，开口回答的是托尼。
“暂时没有危险。”
“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戴安娜的问题没人回答，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甚至，不乏有人怀疑到超反联盟身上。
“不是他们。”
出人意料的是，率先否定这个猜测的人竟然是布鲁斯。
“超反联盟那群人‘热爱’哥谭，只致力于和我作对，对克拉克根本就……”
他的声音忽然低落。
“……没兴趣……”
超英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出言安慰，还是该为布鲁斯清晰到近乎冷酷的“自知之明”鼓掌。
而且……布鲁斯的那句“热爱”总觉得怪怪的？
应该不是错觉。
但没时间多想了。
黑得诡异的天空似乎终于酝酿出足够的出场氛围，逐渐显现出两个人影。
一前一后。
“死亡女神是双胞胎？！”
塞缪尔想捡块石头，把彼得不靠谱的脑洞补上。
就算补成个石头脑袋二傻子，也比天天脑洞开不对地方强！
“看清楚！后边那个是恩沙巴努尔！”
塞缪尔一巴掌拍到彼得后脑勺上。
都是老熟人了，那么大个光头还认不出吗！
彼得忽然惊恐。
“他们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的？”
塞缪尔无声地眯起眼，把彼得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绝望地发现，他不是故意瞎逼逼，是真的至今都没反应过来！
“恩沙巴努尔袭击过阻击外星军队的变种人小队，又被超反联盟打跑……”
塞缪尔有气无力地把恩沙巴努尔那个卖球贼干过的事，一件一件拎出来给彼得解释。
“……还利用灵魂宝石袭击过克拉克，害得克拉克的灵魂被超巨星困住很久……糟糕！！！”
塞缪尔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惨白！
“查尔斯！”
恩沙巴努尔对变种人有天然的压制力！甚至能够控制！！！
“小心光头！！！”
与塞缪尔的咆哮示警同时喷薄而出的还有查尔斯的磅礴的心灵能力，庞大的能量瞬间铺展成一张网，将在场所有变种人笼罩保护。
塞缪尔长舒一口气，才惊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大概是之前碾压式暴揍黑耀五将的节奏太爽，克拉克被偷袭得又太猝不及防，战场情势瞬息万变，信息量太大，直到恩沙巴努尔露面，他才猛然想起对方手里还压着这么一张牌。
一张卖球贼牌。
但克拉克被氪石袭击的事情，也隐约有了解释。
九头蛇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关系攀枝错节，虽然90%的精力都用来跟复联死磕，但对其他超英组织的成员肯定不会毫无所知。
如果真是猜测的这样的话……
塞缪尔沉沉地叹了口气，那就不是一个卖球贼，而是一窝……
塞缪尔心思百转千回，几秒时间就在脑海里把九头蛇捆绑、下刀、放血、剥皮、拆骨一条龙血虐。
再抬头，恩沙巴努尔已经降落到地面，步步逼近。
死亡女神依旧屹立高空之上，居高临下睥睨众生，无兴无恶，无悲无喜，
在她的右手上，橙红和暗紫，成了浓黑天幕下唯二的光亮色彩。
卖相不错，看着倒还有几分神话传说中“万物皆蜉蝣，冷眼看众生”的神明模样。
塞缪尔心底咬牙冷笑，手指敲敲移到战衣内侧鼓起的暗袋上。
无限宝石，必须用无限宝石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