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谭槊的回答淡淡的，也不意外，也没抬头，该看的文件一字不落，默读完后再圈出重点。
辞职了也没什么表示，就一个“嗯”字，也没听说过谭总监和林总监有仇啊？一个财务一个艺术，门不对门的，总之，询也不询问，真是省了她还要给谭总监说明情况的功夫，冷淡就冷淡吧。
她抱着的一堆文件里，一张规整的A4纸从夹层里滑了出来，“哗啦”一声在空中摊直了落到了地面上。
助理把落下的发丝一撩，正打算道歉去捡，一双有力的大手就不慌不忙地伸了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递给她。
“抱……”
歉字还没出口，谭槊又把纸拿了回去，助理的手就这样顿在空中，她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幸亏谭槊出了声：“把这次的动员表放在桌上，然后出去吧。”
他没有责怪助理这次的小失误，助理也自知自己在这里只会找尴尬，利落地收拾出几张表格放在桌上，说了惯例的话就后退离开了。
是什么吸引了谭槊？
一张同林沭相似有百分之七十的脸。
不从亲疏上来看，这个人的样貌比林沭更为出色，带着一丝张扬、痞气，眼神里流露着漫不经心，像一颗明亮的星星，让谭槊就这样看了整整两分钟，从照片、简历各种资料他都大致了解这个人的表面。
戚帆扬，年龄23，哈佛商学院毕业……
戚总的小儿子。
送自己儿子进来实习，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不过也挺大张旗鼓了，见跟自己完全无关，而且自己也没再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意思，他若无其事地将这些放在了一边，又开始了他的工作。
只要有什么能让自己没有多余精力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就仿佛争得了一口气，并不用再去懊悔刚刚那几秒钟的停留，他需要更多能沉浸在工作里的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