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开口太小,有点勉强。”姚初试探了几下,“而且破坏整理的这么整齐的衣服,于心不忍呐!”
柴文扉翻了个白眼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强迫症了好不好!这么大一个谜题在你面前,一点都不动心?这可是非常好的机会了解人体结构的,拿出你医者的本能来。”
姚初其实也是满心疑惑,眼前的尸骨,如果和春菡记说的那样,就是真的男子孕子。就像柴文扉说的,来自医者的本能逼迫姚初心无旁骛,一门心思扑向棺内的谜题。
顾怜苍出现在冥室门前:“哟,有什么想不透的?要不要我来帮忙啊?”笑道。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梅梢。
“还不知道顾公子这么**,到哪儿都要带上这么个**货。”柴文扉骂起人来自己都怕。
“柴公子这么清楚?是已经试过了吗?”顾怜苍勾起梅梢的下巴,“柴公子的技术怎么样?嗯?”
“嗯……怎能和公子相比?”梅梢呻吟道。
看到棺椁前的姚初身形,顾怜苍收敛了轻浮:“你们突然就这么消失了,也不叫上我,可是让我好找呢。”
柴文扉察觉了他的视线,往萧玉栊身边靠了靠,挡住了身后的姚初。
“说好的各凭本事,你想反悔?”萧玉栊拔出叶痕剑防备道。
“那是我和初初的约定,并不是和你们。就凭你们,不配和我约定。”顾怜苍深情地看向人墙之后,缓缓道,“要不是我解决的了一路上的人,你们能活着到重尧镇?现在有了好东西,不说拿来好好感谢我,还想要独吞吗?哼!我想要的东西,就凭你们几个,还能阻拦的了我?”
“初心,尸检怎么样了?”柴文扉手放在线囊旁蓄势待发,死盯着顾怜苍和梅梢,头都没回的问道。
姚初的声音从人墙后传来:“我是大夫又不是仵作,你慌什么慌。”顾怜苍的神情略有起伏,“嗯,两名男性,腹腔没有小孩的尸骨,但是好奇怪啊。”
“奇怪什么?”安静的冥室内,双方剑拔弩张,只听得柴文扉和姚初你来我往的对话。
“这腹腔肋骨和盆骨的状态,都和临产的产妇差不多,而且这是什么?”姚初从两具尸骨的肩膀之间,拿出一张折叠的红笺,刚打开。
长鞭袭来,把姚初手里的红笺抽到空中,萧玉栊拿着叶痕剑就向梅梢攻去,长鞭收势未及,被萧玉栊趁机一剑刺穿腹部,跌倒一旁。
被长鞭的鞭锋扫到的姚初踉跄了几步,跌倒在棺椁一旁。
红笺飞起,柴文扉、顾怜苍、夏亦可同时跃起抢夺,眼看柴文扉手指就要碰到,夏亦可左掌运气,抬手,直击柴文扉心口,右手抢到红笺,在空中转体,潇洒落地。
柴文扉毫无防备的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的直接撞在冥室的石壁上,眼冒金星,口吐鲜血。
顾怜苍眼看花落他家,在空中扑了个空,落地就将躺靠在石壁上的柴文扉抓起,右手持子午鸳鸯钺架在柴文扉的脖子上。
夏亦可见状,拉起跌倒一旁的姚初,扼住其喉咙。
电光火石间。
两人分别拉了对方心尖上的人对立站着,无任何对话。只是姚初涨红了脸,呼吸越来越艰难,柴文扉的脖子红丝滴下,僵持半刻,顾怜苍放开了柴文扉,道:“你赢了。”
闻言,夏亦可才放开钳制住姚初脖子的手,左手握成拳头,背在身后。柴文扉胸口的起伏和身体的温度还残留在打出的左手上,夏亦可从来没想过最后会是自己亲手打伤柴文扉才能抢夺密诏,就算已经发生了的此刻,他依旧是茫然错愕的。他明明可以等柴文扉到手后,水到渠成的再从他手上拿过来,可与身俱来的皇室血脉与从小刻印在骨血里的皇权让他在看到密诏的那一刻忘记了所有,包括自己。
萧玉栊错愕的不明所以,刚刚得瞬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夏亦可会出掌重伤柴文扉?
柴文扉本就不擅武功,刚刚有没有防备,虽然夏亦可并未使出全力,可直直大一掌打在柴文扉心口,让柴文扉猝不及防。他瘫在地上,左手肘勉强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右手扶着胸口猛烈的咳出几口血来,哀怨的眼神盯着夏亦可,眼里流转了绝望。
反应过来的萧玉栊和涨红了脸一直咳嗽的姚初冲到柴文扉身边,萧玉栊托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姚初顺了口气,给柴文扉喂了一颗丸药。转头用嘶哑的声音对夏亦可怒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对他是真心的,这就是你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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